所以，哪怕術士比例占據了術道的七成以上，仍舊是一盤散沙，被宗門死死壓製。
張道凡不想讓我成為術士的原因就在這裏。
我也隻是一皺眉頭便釋然了：“師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現在的狀態還能重回宗門麼？《逆徒錄》可是要傳遍所有宗門的東西，天下宗門誰會收我？”
張道凡歎了口氣，沒再去說什麼？
我看向姚夜白道：“姚老板給出的條件，正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姚夜白鄭重說道：“加入陰司不良人，功勳不夠贖身之前，除非戰死，不可退出。”
“陰司不良人？”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姚夜白解釋道：“在凡俗當中，不良人，是唐代皇帝掌握的負責偵緝逮捕的官差，其性質相當於明朝的錦衣衛。因為，不良人執行的都是機密任務，所以官府隻挑選有劣跡之人加入。”
“有劣跡者是為不良，不良人之名由此而來。”
“地府與人間建立過陰陽密約，地府鬼神不會插手陽間事務。但是，地府同樣需要有人在陽間緝拿某些凶魂，陰司不良人的作用就在於此。”
我聽過陰陽密約，據說，那是地府鬼神和人間大能為了保持陰陽兩界的平衡而設立約定，詳細的內容無人可知。但是，陰間不插手陽間之事的約定，卻是盡人皆知。
鬼差來往陰陽隻是接引正常亡靈進入地府，卻對那些行凶殺人的冤魂、厲鬼視而不見的原因就在於此。
我看向姚夜白道：“你的意思是，陰司不會公開承認不良人的存在，必要的時候還會出手將其抹除對麼？”
“對！”姚夜白點頭道：“不良人每次任務都來自於陰司密令。令到即焚，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隸屬於地府的鬼神，也會給你們提供一定的方便。但是，不良人的身份屬於絕密。一旦暴露，立即抹殺。”
“當然，地府不會吝嗇獎勵，不良人每次出手都會得到可觀的報酬。在積累了足夠的功勳之後，地府也會給你們難以想象的財富，讓你們隱姓埋名逍遙半生。”
我看向姚夜白道：“不良人有什麼規矩麼？”
“除了不能拒絕任務之外，不良人最大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姚夜白道：“陰司隻要結果，不會管你們如何行事！”
不良人！不良人的下場隻怕不會太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我需要達成什麼條件，才能離開不良人重獲自由？”
姚夜白道：“人間不良人，分為四等，四等之上是天罡星位。”
“陰司不良人也分四等，每等又分為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四等之上為地煞星位，共有七十二人。”
“不良人達到四等一品之後，可以選擇脫離不良人或者繼續升任星主。選擇退役者，地府會重塑你們的記憶，抹掉關於不良人的痕跡。升任星主，則是不死，不可退役。你聽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