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不了手活埋我是吧？那我先死，你再動手吧！”我說著話就奔著自己的舌頭上咬了下去。
“等等！”張道凡猛撲上來掐住了我的下巴：“你傻啦？咬舌死不了，你別白費勁。”
我看向張道凡：“誰說咬舌死不了，死不了的人是不會咬而已。師叔，你能看我一輩子麼？”
我就是在逼張道凡把我活埋，除了化成厲鬼，我已經想不到其他什麼辦法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張道凡阻止了我咬舌之後，竟然若有所思的站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張道凡才開口道：“小秦子，為了報仇，你真的什麼代價都願意付麼？”
“嗬嗬……”我笑道：“他們不是說我，大奸大惡，墮落邪道麼？隻要給我機會，我就成魔成煞，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逼出來的凶魔是什麼模樣。”
張道凡歎了口氣道：“或許，你是對的！”
“師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反問道：“你現在還修道麼？你能修到不計仇恨的程度麼？如果，你能，你就不會在自己的誓言上糾結了。”
“師叔，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麼要讓我做呢？”
“幫我一次行麼？”
張道凡咬牙道：“小秦子，你要是決定好了，我就給你引薦一個人。我得提醒你，她能讓你，不用化厲就能報仇。但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也難以想象，你還考慮一下麼？”
我直接回答道：“不用考慮了，我同意。”
我心裏很清楚：化作厲鬼是逼不得已的辦法，厲鬼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極為恐怖的存在。但是，對上斷龍師太，掌教雲昊那個級數的人物，卻連一絲勝算都沒有。說不定，我還沒走到他們身前，就得被他們的護身法衣震得魂飛魄散了。
想殺他們，我得從厲鬼化作鬼神，或者修成鬼仙才有機會！
那個時候，他們說不定都已經投胎多少次了，今生的仇怨，拿到來世去了結，我未必下得了手。那時候的斷龍、雲昊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我去把他們千刀萬剮，不等於是在找無辜之人下手麼？
“那好吧！”張道凡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件令牌樣的東西，端詳了良久，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令牌落地被摔得四分五裂，張道凡卻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常常籲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舒坦了，舒坦了……終於舒坦了。”
“這樣東西，就像是一條蛇一樣被我貼身揣了十年。我明知道，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狠狠往我身上咬上一口，讓我萬劫不複。可我就是舍不得扔了它。”
“它對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不對……應該說任何人遇到這個東西，都經不起它的誘惑。要是沒有你出現，我還不知道要被它折磨多久。”
“這下真的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