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
在這冷清的街上,朦朧的夜色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街麵上飛快的駛過,在街尾轉了一個彎,到了太白樓的門前停了下來,此時太白樓外的空地上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進口轎車。
杜焱快步走下轎車,剛要往大門口走去,一個矯健的人影靠了過來。
“怎麼樣?都準備妥當了?”杜焱一見來人忙低聲問道,選在太白樓解決指揮權問題也是迫不得已,要是選在徐州城防司令部,或許人家根本就不鳥你。
“都準備妥當了!”來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隻是……”
“隻是什麼?”杜焱淡淡的問道:“是不是來的人不全?”
來人趕緊說道:“還真被司令料到了,大毛沒來,二毛來了!”
“沒來就沒來,趕緊上菜吧,否則上麵該罵娘了。”杜焱好在意的說道,這些個小軍閥都是人精,難免會留一手,好在獨立師這邊都有預案,梁山分隊也準備就緒了。
此時二樓的大包間裏又是一番光景,三大桌基本已經坐的滿滿的。雖說被留在徐州各部是人心浮動、各懷鬼胎,對杜焱杜司令也不是太感冒,可杜司令在太白樓宴客擺明了是和大夥拉關係,也不好太不給麵子,畢竟張大帥剛剛離開徐州,而敵軍最近的離徐州也有好幾十裏。
“這姓杜的什麼意思,自個擺酒請客倒讓咱們等了!”裏麵的主桌上二十九軍軍長張繼武氣呼呼的罵道:“還真當自己是個司令了!”
“張軍長,你這話有點過了。”毛思義煽風點火的說道:“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城防司令,大帥可是授於他全權的,你我的性命也操在人家手裏!”
“呸!毛還沒長齊的玩意。要是好酒好肉的伺候著老子就算了,敢在老子麵前衝大,要問老子腰間的槍杆子答不答應!”張繼武拍了怕腰間的手槍憤憤不平的罵道,本來被留下來就比較窩火了,還被一個小字輩指揮更是忍無可忍。
“姓杜也挺有意思的,敵軍大軍壓境,他不思量如何帶領咱們守城,倒擺起酒宴和咱們拉起關係來了!”挺進軍軍長賈濟川摸了摸小胡子說道:“怕是信不過我等!”
“老賈你這就外行了,人家這叫同心酒。”毛思義眯著小眼睛笑道:“喝完這場酒就要同心殺敵!”
“怕不會這麼簡單吧!”賈濟川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聽說第五軍董德光、十五軍徐光誌、騎兵旅胡大海都被姓杜的拉了過去。”
“怕個鳥,隻要咱們幾個一條心,姓杜還敢火並咱們!”張繼武不屑的說道,他的二十九軍加上二毛的兩個軍,賈濟川的挺進軍超過一萬人,硬碰硬還真的不怕獨立師。
“董德光那是姓杜的鐵杆,胡大海貌似也跟姓杜的比較熟,至於徐軍長還不至於,咱們還可以爭取爭取。”毛思義轉著了轉眼珠子說道:“張軍長咱們都唯你馬首是瞻!”
“三位聊的好開心!”董春科湊了過來嬉笑著說道:“可否也稍上我啊!”
“那是自然,如今董軍長可是杜司令麵前的紅人,咱們還要多多仰仗啊!”賈濟川笑嗬嗬的說道:“在杜司令麵前為咱們美言幾句!”
“老賈你這話就見外了,光華我還是了解的,對諸位軍界前輩是仰慕的很!”董春科趕忙謙虛的說道:“今後守城還要諸位多多幫襯!”
“仰慕?仰慕怎麼讓咱們這幾個老家夥等著他!”張繼武冷冷的說道:“德光老弟,你也太抬舉你那小同鄉了!”
“杜司令到!”董春科剛要給杜焱解釋兩句,外麵傳來衛兵高呼聲,在場不少軍官很自覺的就站了起來。一些老資格或者自認為老資格軍官頭都沒有抬,自說自話的坐在那邊。
“諸位、諸位,實在不好意思!”杜焱快步走入大包間一個勁作揖道歉道:“別的話我也不多說,待會杜某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