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轉移視線(1 / 2)

莫苴罅懷著不安的心帶著幾人回去,整裝待發。

她看這兩個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隨即問,“二位是要去何處?”怎麼一直跟著。

那位藍衣的公子笑說:“在下聽說鑄劍城的劍會開場了,想去湊湊熱鬧,方才聽見此處打鬥,故前來探探。”

這話交代了目的,以及出現在此處的緣由,是為了減少她的顧慮。

此刻秦襄九昏迷不醒,周遭的情況不明,先離開要緊。

莫苴罅也不多問,任由他們跟著,一行人顧不上休息,連夜趕路到了鎮上,找了間客棧住下。

第二天一早,秦襄九醒過來,莫苴罅替她看了傷口。沒什麼大礙。

他們下樓就遇見了昨夜的二人。

莫苴罅拉著秦襄九,主動坐了過去。

“秦師姐,這位便是相助你的公子。”

秦襄九昨夜沒有看清他,隻知道有人突然出現,好像那個時候,戴上了這張遮住上半張臉的麵具。

“多謝。”秦襄九還在打量他,將方才與莫苴罅商議的話拋諸腦後。

莫苴罅見秦襄九滿是防備的神情,握住她的手,看著麵前用心吃飯的人。

莫苴罅同樣打量著他,那位換了一身的白衣,即便帶著銀色麵具,也能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獵到危險的氣息。

反觀救自己的那位,是一個年輕容貌上佳的公子,看起來英姿不凡,不像是平常俠客,倒像是世家子弟。

幾番追問之下,那人才肯透露姓名,原來是月鉤劍莊的大公子,月仞。

莫苴罅眼中防備的神色終於緩和下來,“既然月公子要去鑄劍城,為何會與我派同程呢?此時去,怕是留不得什麼上品好劍。”

“莫師妹此言有理,不過在下與城主早已訂約,我要的上品不會流落他人之懷。”

莫苴罅斂了戒備的神色,笑著說,“還是月貴派想得周到。”

她可沒聽說月鉤劍莊與鑄劍城有深厚的交情,這鑄劍城城主,不是一個顧私情不通大義的人,就算能夠破例,那也得是親如兄弟手足的情分才能做到。

他這般隱瞞莫非不是為了劍會而去,和他們目的一樣,都是去鑄劍城見城主?

“隻是出來得晚了,不得已而為之。”他可不是借著私情,就隨意壞規矩的人。

秦襄九注意到,那位白衣男子的動作輕緩下來,才尋得機會開口,“昨日多謝公子相助,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那人動了動嘴,卻沒有開口。

“公子若是不便明言,可否借一步說話?”他還是不理,但那雙帶著祈求的眼神,卻看向了秦襄九。

秦襄九不想欠外人情分,所以並未接受他的拒絕,“公子可是有不便之處?”

見秦襄九窮追不舍,月仞出來解圍,“秦小姐,我這位朋友不善言辭,尤其是在慧麗的姑娘麵前,緊張得說不出話。”

月仞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笑著說,隨後那人手裏的筷子,就重重擱置桌麵。

月仞鬆開他,目光看向對麵兩人,“不過這麼緊張,還是頭一回,許是二位過於出塵,我這位兄弟才如此,兩位見諒。”

對方似乎十分排斥和自己相處,秦襄九也不再強人所難,雖說這兩個人非常可疑,但無論如何也是救命的恩人。

再問下去可就有咄咄逼人的嫌疑了。

莫苴罅拉著秦襄九要走,“既然二位多有不便之處,那我們就告辭了,我們鑄劍城再會。”

“莫師妹稍等。”月仞情急之下想要拉住她,可是莫苴罅動作太快,他隻碰到了衣角。

莫苴罅知道他在擔心的事,“多謝月公子提醒,我們會留心的。”

月仞回想起她離去時的笑意,心裏一股暖流經過,臉上的笑容越加猖狂。

“月師兄,好好吃飯。”身邊人冷冷的一聲把他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唉,剛才還是月師兄,怎麼走的時候是月公子了。”

“你有不滿。”

月仞搖頭,“不,我很滿意。”

“既然你心意如此,又機會難得,為何不留住?”

月仞卻不在意她此時的離開,“這隻是短暫的分別,我們可是一輩子的緣分,不急於一時。”

“你就是為了等她,所以才遲遲不肯動身的吧。”

他去月鉤劍莊與月仞會合,走到了莫語山莊的地界,月仞就毫無忌憚地,帶著他守在山門。

問他等什麼,他故作玄機,說什麼時候未到。

等莫苴罅一行人出現,半夜把他從床上拽起來。

“做什麼?”

“時候到了,我們該走了。”

他們上馬之後,月仞對真實的緣由,依舊閉口不提。

但是他一跟一停的行事,還是露出了端倪。

在山穀的時候,莫苴罅一行人休整,月仞一如既往停下,他才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