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尉蘇辭別了南悅霖一行人後回到了神界,剛一進門他的父親尉離便將他喚去,尉蘇板著臉一言不發,尉離皺眉看著他,見他無動於衷,尉離歎了口氣。
“謠傳已有兩界的法印被奪,你可知此事?”
尉蘇點了點頭,但卻一言不發,似乎並不想與他多說什麼。
尉離歎了口氣“魔界法印被奪,鬼界的還有待考證,清家的餘孽恐怕是想奪了法印一統六界。”言罷,他轉身看向了尉蘇。
“我試過多次,想讓你繼承法印,但你一直很抗拒……”
尉蘇聞言打斷了他“不必,我並不願繼承法印。”
“可你是尉家唯一的繼承人,法印遲早都是你的,你又何苦這般,若是再有法印被奪,想要繼承可就……”
還不等他說完,尉蘇再次打斷他“我不是唯一的繼承人。”
尉離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了誰,沉默了下來“他畢竟……”是私生子,但他還是顧及顏麵並未說出口。
尉蘇見他不講話,繼續說道“他同樣是尉家的嫡係血脈,我不願繼承法印,他或許是更好的人選,我還有事,先離開了。”言罷,他拱手行了一禮,轉身便準備離開。
尉離還是叫住了他“阿蘇……當年那件事……”
尉蘇聞言皺眉,眼角明顯紅了,袖子下的拳頭緊握,他深呼吸了一下開口道“舊事不必重提,法印的事情與那件事無關,是我自己不願。”言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尉離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他開始懷疑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否正確,他開始回憶起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妖女並不知她的底細,隻聽聞尉蘇的母親說她名聲不好,有辱門楣,便想方設法拆散他們。
後麵又說她偷法印,雖然當時並無證據,但還是將她關了起來後尉蘇放走了她,用家規處置尉蘇,她反而跑回來救他,之後便發生了那件事……
隨後他又回憶起在南家的祭月禮上遇到的南悅霖,她和那個妖女生得一模一樣,總覺得此事有蹊蹺,他揮手施法傳音,一隻黑烏鴉飛了進來,化作一個男子單膝跪在他麵前。
“去給我查查,妖界南家的南悅霖近千年有沒有離開過妖界發生過什麼意外。”
男子應到“是。”言罷又化作黑烏鴉離開了。
尉離眉頭皺了皺,若真是她,她怎會不在祭月禮當場為這件事討個公道,他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人界。
玄燚剜開自己的胸口,殷紅的血液從劃開的口子流出,他剛有些氣色的嘴唇又開始變得蒼白,隻見他指尖劃過白光,血液凝成了一顆紅色的“漿果”。
他的手有些顫抖,險些沒接穩,玄燚看著手上的“漿果”,他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他將其收好,又用法術愈合了傷口,隨後將衣服穿戴整齊。
玄燚走到窗邊,看到遠處小跑回來的南悅霖,他眼裏似是有光,但很快便黯淡了下來,他撫了撫臉上的麵具,轉身進屋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