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潔六感全部消失,覺得自己輕飄飄地飄在空中,突然胸口劇痛還伴隨著一陣電流的穿過的酥麻,她從黑暗裏聽到有人在叫嚷。
“有了有了,心跳恢複了,血壓90/60。”
接下來就是各種醫用器具碰撞的聲音,一道白光從頭頂自上而下籠住她,晃得她不敢睜眼。
一股凜冽清新的空氣通過她的口鼻躥進了她的肺裏,嗆得她一陣猛烈的咳嗽,劇烈的不適讓她猛地坐起,撫著胸口拚命的咳嗽著。
她睜開眼看到周圍都是驚訝無比醫生和護士,連在急診工作了8年的醫生都不敢相信,上可以秒還瀕死的人,下一秒能自行起身,好像毫發無損。
“小姐,您還好嗎?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淩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甚至全無痛感,她驀地搖搖頭。
“我還活著?”
醫生護士看看各種儀器的數據,現實她現在無比的正常,盡管再不敢相信也點了點頭。
“快,快幫我報警!有人想殺我。”
她確認自己還活著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拉住了醫生的手,她完全沒有了平時清晰的條理,隻央求這大夫幫自己報警。
祁盛集團的總裁祁堃站在淩潔床邊緊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祁堃身形高挑細腰乍背,皮膚白皙,麵容雋秀,黑色襯衫袖子挽起,由護士小潔清理著手臂上的傷口。
祁堃看了醫生一眼,周圍的醫生護士全都識趣地退了出去,畢竟整家醫院是祁盛集團的。
“你鬧夠了沒?”祁堃低吼了一聲,淩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
她打量了打量祁堃問道:“你是誰?”
祁堃粗暴地把周莯卿從病床上扯了下來,拖到鏡子前,冷笑道:“玩裝失憶是吧?看你是周莯卿,目前還是我祁堃的合法妻子。”
淩潔看著鏡子裏的人,自己原本稱得上美豔的臉,此時五官變充其量勉強算得上清秀,可能是剛經曆過生死,麵無血色,形容枯槁,顯得毫無光彩。
原本凹凸有致完美的身材也不見了,現在雖然身高仍有170厘米,腰腹大腿都充滿了贅肉,臃腫的身體被肥大的T恤衫和邋裏邋遢的休閑褲罩著,經過了一番事故,上邊甚至汙漬斑斑。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瞳孔地震,但同時她向來條理清晰的大腦此時清晰地意識到,電視劇裏的重生情節居然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不再是精英律師,也不是全國最大律所的創始人,更不存在被殺。是在被祁堃拉去民政局的路上,和祁堃吵架搶奪方向盤,引發車禍,才導致兩個人雙雙進了醫院。
她被謀殺的事情在別人眼裏,可能隻是這個女人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而已。
說來奇怪,就在剛剛祁堃的雙手抓緊了自己的雙肩的時候,她的腦中好像過電影一樣,電光石火間知道了這副身軀和麵前這個俊朗的祁堃之間的一切。
原來祁堃和這股身軀的主人“周莯卿”各自的祖父是性命相托的戰友,九死一生回國之後,定下了孫子輩婚約。
後來祁堃的祖父下海經商,越做越大以致有了今天規模的祁盛集團。
周莯卿祖父去世之前將孫女托付給了戰友,祁堃原本心戀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怎奈祁堃父母早亡由祖父一手帶大,不敢忤逆,在祁堃祖父的主持下,大學法學專業畢業一直沒有找到理想工作的周莯卿就嫁給了祁堃。
婚後三年祁堃除了當著老爺子的麵,沒有和周莯卿同框,甚至沒有回過一次屬於他們的家。
周莯卿也試圖改變過這種狀況,無果後覺得自己今後隻能過這種半囚禁的生活了,家裏的管家她覺得更像獄卒,所以故意不吃家裏的飯,無所顧忌地用垃圾食品喂飽自己,熬夜追劇打電子遊戲。
三年時間裏讓一個青春昂揚的年輕女大學生,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最近祁堃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逼著根本不存在他生活中的周莯卿離婚。
麵對眼前的一切,即便冷靜理智如淩潔也覺得棘手,她腦中無數個問題。
她為什麼會重生到這個人身體裏,而現在客觀世界裏淩潔在哪裏?凶手究竟是誰?殺害自己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