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江城的本地人，大概沒有不認識天歐集團的。
因為這是全省最大的集團，而江城最高的那棟樓，目前就是天歐集團的總部。
沒有錯……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就是歐陽家的商業主體！
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瞬間，而這正是張立想要看到的。
他得意地說道：“怎麼都不說話了，現在才知道害怕了嗎？”
“害怕？”秦風緩緩抬起頭來，笑容陰森古怪，“不好意思，既然你是歐陽家的走狗，那今天我就更不能輕易地放過你了……”
秦風的聲音，帶著些許寒氣，將張立的得意之色封凍在了臉上。
張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幾秒鍾以後，皺著眉頭說道：“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
他重複了一遍：“告訴你，我是天歐集團的高管，天歐集團，你知道是什麼嗎！”
秦風懶懶地撓了撓耳朵：“沒必要再說一遍了，你沒有聽錯，我針對的就是天歐集團。”
張立以為秦風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先是驚疑地打量了一番，旋即臉上綻放出了寒冷揶揄的笑容。
“說得這麼牛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京城來的大少爺呢，差點就讓你給糊弄過去了。”張立看著秦風的鞋子，“我說，你這鞋子都已經這樣了，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換一雙嗎？”
秦風低下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色板鞋，已經是泛起老舊的黃色了。
也難怪，畢竟這雙鞋子是他五十塊錢買的，而且穿了已經有將近兩年了。
但他不以為意，繼續笑對著張立：“一雙鞋子而已，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張立哈哈大笑：“沒什麼問題，你繼續穿你的，挺好。”
他的聲音陡然壓了下去，目光中透露出脅迫的色彩：“隻不過……今天這事要是解決不好，那別說這雙破鞋子，恐怕你今後連鞋子都別想穿了。”
身後的老人皆是渾身一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要砍了秦風的腿嗎？
像這種程度的威脅，秦風聽得耳朵都要生繭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嘲諷般地笑道：“哦？這就是天歐集團的恐怖嗎，真是有夠可怕呢。”
“不過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那看來你這高管當得也不怎麼樣啊。”
從秦風的鞋子，張立已經認定秦風隻不過是一個裝逼犯了，所以對於秦風的身份也不再起疑，嗤笑道：“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了，我能到這種地位，最會的就是看人。”
“我為什麼要你認識，你是什麼身份你自己心裏沒數嗎？沒必要在這兒硬撐了，免得丟人現眼！”
他的確不認識秦風的長相，或者說，對秦風的長相完全就沒有印象。
在秦風和歐陽奈相處時，張立還沒有現在的職位。而像秦風這樣的存在，他一年都難見上一麵，就算是偶爾遇到了，也是躲避視線，不敢去看秦風的臉。
所以他壓根就不太清楚秦風長什麼樣子，更別提現在的秦風和以往已經是有所不同了。
秦風搖了搖頭，並不想親自和張立有所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