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龍國境外監獄,緊閉的鐵閘門緩緩打開,幾名白色軍裝男子簇擁著一人緩步走出,神色恭敬,還帶著一絲謙卑。
細細看去,這幾名男子肩膀上都紋著三星,兩杠!妥妥的高級軍官……
可就是這樣一種存在,在麵對沈墨的時候,還是得小心翼翼,把姿態放到最低,生怕稍有怠慢。
“龍爺,此番一別,不知何日再見了,哥幾個實在是有些舍不得你啊,嗬嗬。”
為首一人名叫李正,另一名則是他的下屬葉亮軍,此刻,李正緊握著沈墨的手,煞是動情。
“嗬,江湖自有別離,這些年,承蒙關照,來日方長,有機會再見的。”
沈墨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正兩人的肩膀,又補充道,“不過,下次見麵的地方……得改一改。”
“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龍爺,我們幾個都知道,五年前,你是給人頂包進來坐牢的……雖說龍爺在這有了大機遇,但……這牢獄之災,總不能枉受。我們想知道你當初是為了誰才擔下這強奸幼女的罪名?隻要龍爺一句話,我們就能讓那人下半輩子都出不去這扇鐵圍牆,也嚐嚐蹲大獄的滋味!”
葉亮軍走上前,神色拘謹,又有些不舍。
每次見著沈墨,他的眼前總是能浮現出五年前的場景。
那是一個雨夜。
一個瘦削高挺的青年男人帶著鐐銬,神色頹囊地從押運車上走下,被壓入境外大牢。
葉亮軍當時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獄警,他站在哨亭外望向那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沈墨,心在微微顫抖。
彼時的沈墨鼻青臉腫,放眼望去,全身上下竟幾乎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
“上頭的命令,讓他跟那個人一起住吧。”
押送沈墨的人如是對著葉亮軍說道,不少獄警聽著這話,紛紛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笑容。
那個人……監獄裏最殘暴的罪犯,偏偏又是監獄裏來頭最大的家夥,陳素山!
和他一起住的獄友,就沒有活過一個星期的……
等同於宣判死刑!!
“走吧。”
葉亮軍擔憂地看了沈墨一眼,心中泛起些許同情,看後者的傷勢,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都是個未知數。陳素山最喜歡毆打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獵物……
他默不作聲,從懷裏掏出一包煙,自己點燃一支,又給沈墨遞了上去。
“抽嗎?”
沈墨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把煙叼在嘴裏。
“悠著點,你的獄友,不是善茬。”
替他點好煙,葉亮軍好心提醒了一句,便壓著沈墨進了陳素山的牢房……
時過境遷,葉亮軍不會想到,自己當初一個不過舉手之勞的善舉,竟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的機遇。
更不會想到,昔日奄奄一息的沈墨,竟能搖身一變,成為境外數萬恐怖罪犯口中最大的王,一聲令下,莫敢不從!!甚至,他還和陳素山這一境內巔峰勢力之一的龍頭結為異姓兄弟,執掌其昔日麾下的勢力。人送外號,過江龍!
……
沈墨的一聲冷笑,把葉亮軍從回憶中抽離了出來。
“我的小舅子,韓城陽……”
小舅子……
聞言,葉亮軍和李正幾人神色一僵,這……
“不牢你們費心了,我要親自見見,他痛哭流涕、下跪求饒的模樣。”
從李正手上接過自己入獄時的物件,是一個小包裹,沈墨從裏麵翻找一番,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吊墜,小心翼翼地擦拭幹淨,掛在脖頸上。
而後將剩下的衣物等全部丟進監獄長事先準備的火盆中。
舊物去,過往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