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他頓了頓道:“我想要這個。”
隻見他伸手指向她腰間,正是那鈴鐺。又接了一句道:“不可以嗎?”他一臉委屈樣,仿佛她隻要說不就會哭出來。
赤寒:沒眼光!小爺還不稀罕呢,哼~
玖辭:閉嘴
赤寒:(ΩДΩ)沒愛了是吧!終究是錯付了…你不愛我了……
玖辭:再說就給你找個豬做器身
赤寒:嗚嗚~(>_<)~不要!天黑了,我困了,該睡覺了。(委屈但不說)
“當然可以”辭伸手取下鈴鐺,遞給了他。
她的掌心溫熱,手中的鈴鐺似乎還帶著她殘留的體溫 ,手指白嫩纖細,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指尖,溫熱得讓人留戀。
那小鈴鐺是銀白色的,用紅色點綴,質地古樸,頗有美感。
“跟你一樣,也是紅色的。”他心道。思緒被打斷。
“你不問我是誰嗎?”她淡淡道。
“我記得你,”他盯著辭道,“你是小時候的那個姐姐,大將軍的義女。”
他五歲時在宮宴上見過她,她跟那些人都不同,他自是記得她,而她自小就喜歡穿紅衣。
玫辭了然,她的小阿塵自幼便過目不忘,能記得她也正常,隻是她當時沒有與他的記憶,將他給弄丟了。
她皺了皺眉,眼神冰冷地看著關著阿塵的金籠子,冷氣彌漫。
(朽生!)下一刻,籠子瞬間消失。手間腳間的束縛也消失了。
嗯…朽生突然被一座金色的籠子關住,隻是他正陷入幻境,無從察覺。
阿塵呆愣住了,看著憑空消失的籠子,身上不複的束縛,一臉震驚,畢竟那個東西關了他整整7年!他終於…自由了麼,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別動!別過來!”他見玖辭朝他走來,一臉驚慌。“你別過來…”一種無力感,他的不堪就要被她所得見。
“髒……”聲音若蚊聲,卻清晰傳入辭的耳朵。
他一直被關著,他們給什麼便隻能吃什麼,毒藥,毒蟲,毒草…,不,他不能死,他還沒有給母親報仇,還沒有親手殺了那個人…
他食毒蟲靈草,被放血被試藥,卻從來沒有出去過!從5歲那年…整整7年!就被關在這裏,拖著比他還重的鐵索…地麵上到處是他的…
她停下了腳步,並不是因為地麵髒而是…她怕她的阿塵受傷,傷口會愈合, 但心靈的傷口是難以愈合的。
她揮了揮手,他的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幹淨的帶著淡淡幽香的紅黑相間的衣服,和她一般的紅,黑色的長靴,臉上雖是消瘦的,卻掩蓋不了他的清新俊逸。
原來淩亂的頭發正乖乖地垂在胸前,細小的辮子上掛著小小銀色的鈴鐺。
他不知不覺意飛向了她,被她緊緊投在懷裏,心砰砰跳,眼卻變得越來越迷糊。
玖辭看著熟睡的少年,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她伸出手點向他的額間,一抹光彙於他的額間,漸漸沒入。
“傻子,何必這般苦等呢。”她眼中的傷感無法言說。
她看到的是他的執拗,她的一生,準確來說是她的記憶,每20載一輪。
而他依然,隻不過是他苦求的…他的每一世都會在20歲那年橫死,隻是為了能找到她,等到她。
“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是你,我便會一直愛你”
風依舊,故人仍是故人,那人還在 。
“逸安”她輕昵,似是故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