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兩人秉燭夜談，夜飛昱說起了謝家古老相傳的地球人類分裂史。
地球末世時代，人類大量死亡，隻有部分覺醒修煉異能的人活了下來，各方勢力崛起，國家的界限逐漸消失。
ＳＥＡ組織是當時最大的勢力之一，後來組織內出現超級強者——菲尼克斯，更成為末世地球的最大勢力，幾乎一統星球。
地球資源枯竭，人類從母星離開，經過了漫長的太空旅程，在第二故鄉藍星建立聚居地，這段時期史稱後末世。
後末世時期，ＳＥＡ組織是人類的領導機構。
但隨著人類在藍星上立足，發展起城邦，文明之火複燃，權力層的野望也進一步膨脹。
有部分發生了類似於菲尼克斯那種羽變的人想要打造神權統治，堅持菲尼克斯是神，並以羽族自稱。他們認為人分三六九等，羽族天生高貴，其他未發生異變的普通人類是平民，應被羽族領導。
ＳＥＡ組織的生物異能分部對此嗤之以鼻，並公布了一部分異變人類的數據，證明這些人都是科學手段幹預下的生命進化，聲稱世上根本就沒有神，科學技術才是促進人類進化的唯一原因。
雙方爭執不下，生物異能分部的科學家們為了證明自己科技才是真理，又做了一個生命進化實驗。這次實驗用海豚基因和人類基因融合，采用了與上一次相同的技術，想要得到跟菲尼克斯類似或實力接近的超級生命體。
夜飛昱說到這裏停住了，歎息了一聲。
沈心諾正聽得有趣，不由催促：“後來呢，實驗成功了麼？無神論者贏了，還是菲神論者勝了？”
“你猜？”
夜飛昱臉上神色莫名，有幾分悲憫又有幾分無奈，一雙眼睛仿佛黑曜石，深不見底，讓人多看一眼就要深陷其中。
沈心諾原本還有幾分頑笑的心理，見到他的神色，不由鄭重了幾分，收起笑容問：“失敗了？”
“不但失敗了，還誕生了人類發展史上的最大的悲劇——衛族獸人，那些經過實驗成功活下來的生命體非常可怕。”
夜飛昱的聲音低沉下去，身上的氣息很冷。
“有多可怕？”
沈心諾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卻被抓住了手，握得很緊。
夜飛昱的手幹燥而穩定，但過分用力的手指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心諾，心諾……”
“嗯？”
“你說，人和獸的根本區別是什麼？”
“人類用理智控製欲望，禽獸欲望主宰了行為。”
夜飛昱握著她的手一緊，猛地摟緊她：“嗯，你說的對，隻要是能用理智控製欲望的，都是人。”
他整理了下思路，簡潔又快速地將當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科學家們習慣將菲尼克斯出現的那次實驗稱為“第一次生命進化實驗”，又稱造神實驗；後來那一次則稱為“第二次生命進化實驗”、“悲劇的實驗”，也叫瀆神實驗。
那次實驗之前，科學家們經過無數次篩選對比，選出了很多優良基因，後來因海豚的高智商和出名的溫順，選擇用海豚基因和人類基因融合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