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被血淋淋的場麵嚇得直哭,但接下去楊威的決定更加讓她們哭聲大作,因為楊威要讓她們跟一幫大兵走,而老爺則分開來走,誰知道這幫大兵是什麼東西,萬一半路上起了歹心,這以後就沒法活了。
王芝祥可不幹了,自己的女人讓一幫大男人帶走還了得?這老頭兒跳著腳跟楊威爭辯:“楊大人!你做事兒不地道啊!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幾個小腳女人跟著大男人鑽山成什麼體統?!啊?”
楊威沉著臉:“你聽不聽我的命令?!”
“我——我——我是直隸都督——比你官大!”
楊威嘩啦一下抽出手槍,一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將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媽的!是它大還是你大?”
王芝祥像被拎在屠夫手上的小雞,雙股發顫不能自持:“它——它——它大!”
“崔長友,你背著他,你和張子林輪換,咱們四個先上路!”
“是!”崔長友上前一把將王芝祥背在背上,王芝祥都被嚇壞了,幸虧還沒嚇尿褲子,否則沒準兒被扔到河裏先洗洗。
然後分成兩撥,一撥大隊人馬由同鐵民、嚴伯勳率領,包括傷員、王芝祥的護衛和幾個娘們兒,當然這幾個娘們兒也是讓人背著的,他們一頭鑽進深山,沿著製高點的山脊線路開辟道路而去。
而楊威幾個卻沒有那麼走,而是轉了個彎兒又回去了,往回走了十數裏,選中一塊峭壁,先是楊威用繩索攀了上去,然後又把其他三個人一一接上了去。
“我說——我說楊大人,咱們怎麼又回來了?——您不是打算把我交出去吧?”王芝祥問道。
“要是把你交出去就不用費這麼大勁兒了,我這是兵行險招,咱們四個目標小不容易被發現,我讓大隊人馬帶著王承斌在山裏亂轉,而咱們幾個扮作商人到石家莊坐火車。”
“啊?到——到石家莊——坐火車?”王芝祥目瞪口呆。
崔長友一拍巴掌:“嘿!好妙計!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目標上,絕對想不到咱們幾個偷偷的去坐火車,嘿嘿,曹錕等著被氣死吧!”
果然不出楊威所料,半個多小時以後,王承斌帶著人馬轟隆隆的從腳下通過,人數又擴大了幾百,而且多了很多步兵,看來是剛從附近調集來的。
等北洋軍過去,四人踩著原路就回到了大平原,一路安然無事,三人化妝成買賣人,順利到石家莊搭上火車,汽笛一響,北京到了!
到了北京楊威可沒把王芝祥馬上放出去,嚴密封鎖消息,連同盟會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回了北京,而是把王芝祥軟禁在門頭溝的基地,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自己的特戰隊回不來,這個王芝祥也別想得了好。
一直等了三天,同鐵民等人終於回來了,雖然疲憊不堪,但所幸沒有人再傷亡,個個都是滿臉喜色,有的戰士一回家馬上倒頭就睡,看來是累壞了。
隻是苦了那幾個女人,幾天的時間由水靈靈又白又嫩的娘們兒變成了又黑又瘦的農婦,見了王芝祥抱頭大哭。
楊威也是嘿嘿直樂,對王芝祥抱拳行禮:“王大人,一路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您宰相肚子能撐船,大人不計小人過,可不要怪罪兄弟我!”
王芝祥訕訕道:“哪裏哪裏,多虧了楊先生,我才能順利到達北京,否則早成了曹錕刀下之鬼了。”
“好,那咱們馬上進城去見宋教仁先生!”
當下楊威幾個保著王芝祥直奔宋教仁的府坻,宋教仁一看王芝祥欣喜若狂:“哈哈哈!王大人終於來了!我北方同盟會多一支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