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險露破綻(2 / 3)

夜閆乃定陽西北的軍事要寒,能在這種地方稱雄,就絕不容易。徐朗不由留心掃視了這年在二十許問,生得非常軒昂英俊的年青刀手幾眼。

勒尚抱拳說:“徐將軍威名聞之久矣,有空定要請項統提攜一二。”

另一位矮壯結實,整個身體上下殺氣的粗漢聲如洪鍾地作揖說:“本人杜殺,乃平遙人。”

徐朗泰然自若地說:“那就是大人的同鄉了。”

杜殺眼裏閃過讓人覺得冰冷的敵意,語氣冰冷地說:“久聞徐朗文武全才,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夠見識一下。”

魏文通插入說:“徐朗切勿誤解,杜殺是一個莽漢最會以武會友,然而對徐朗敗雲定興卻隻有推崇之心。”

徐朗眼裏殺意一現,掃了杜殺一眼,沒有說話。

剩下那貌如猿猴,身形高瘦的人,仨人中數他最是沉著,隻聽他冷漠地說:“在下荊籍,原來就是河北義軍人氏,原在蘇州江南王沈法興門下當差;那是徐朗到武康後的事了。”

醉鳳仙笑說:“徐朗怎麼會不坐下再談呢?好讓醉鳳仙有向大人敬酒的榮幸哩!”

徐朗哈哈笑說:“醉鳳仙姑娘說笑了,所謂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在下哪裏敢造次。”

轉向魏文通說:“魏大人的時間掌控得真好,一曉得在下今天晚上要踏足花滿樓,立將醉鳳仙姑娘包了下來,不過我看魏兄最好擁美歸家,藏於私房,那兄弟就真的爭不過你了。”

以魏文通的深沉,醉鳳仙的演技,聽到徐朗那麼充溢著震懾味道的說話,也不由得色變。

裴翠翠這才覺察到徐朗和魏文通、醉鳳仙間的火藥味,誘人的軀體劇顫,抬起粉麵往徐朗望來。

徐朗合笑說:“裴小姐你好!”

裴翠翠秀目射出羞愧之色,玉肩微顫,則是欲語無言。

徐朗何曾有閑情逸致理她,朝魏文通笑說:“怎麼會不見詩詩小姐陪在魏兄之旁?回來後還不曾有空向王三小姐問安問好,唯有請魏兄代勞了。”

仰天大笑,不理裴翠翠、魏文通和醉鳳仙的臉色變得多不好看,徑直返回昭武侯裴元紹那席去了。

徐朗坐下後,昭武侯裴元紹和昭義侯裴元慶二人都氣得鐵青著臉,一半是為了裴翠翠的輕浮無度,一半是為了楚思君和醉鳳仙二人明不給他們麵子。

要知二人都為大皇泰主楊侗室,先不說昭武侯裴元紹剛登上了高位,隻憑禁尉軍將軍的地位,洛陽就沒有多少人敢招惹他們。

由此可見王世充實是權傾洛陽。

李世民在劉太後和徐朗力撐下,還可在一些人事的聘用上與他唱反調,然而在事情的執行上,又或在皇宮以外,確實是沒有人能將他的威風壓下去。

全廳十多席,就隻他們這一席沒有侍酒的姑娘。

老鴇戰戰兢兢地坐在徐朗身旁說:“妾身喚霍鶯鶯和關小小來伺候各位大人好嗎?”

花滿樓四大花魁中,以楚思君居首,其餘仨人就是醉鳳仙、關小小和霍鶯鶯。昭武侯裴元紹冷喝說:“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今天晚上若楚思君和醉鳳仙不來,餘下人等也莫來了。”

春花嚇得麵無人色,忙退下。

秦瓊冷冷看了魏文通那席一眼,沉聲說:“魏文通今天晚上是胸有成竹,很顯然要和我們對著幹。”

程咬金舒坦地說:“他們在樓下還有二十多人,都是鄭國公府兵丁裏臭名遠播的飛揚跋扈人物,假如我們能毫不留情地擊敗他們一頓,包管洛陽人人激賞稱好。”

徐朗泰然自若地說:“這個隨便,程咬金他們正在樓下喝酒,捎個信給他們就行了,要招惹事端還不隨便嗎?”

程咬金大為高興,起身去了。

此時一陣嘻鬧聲由魏文通那席傳來,其他所有人立馬臉色大變,原來魏文通抱住裴翠翠灌酒,裴翠翠知有徐朗在一邊觀看,大感尷尬下無論如何也不依。

昭武侯裴元紹知魏文通在特意挑惹他們,反沉下氣去。

昭義侯裴元慶則是退無可退,霍地站起來,喝逋:“老妹!你給為兄到此處來。”

魏文通放開裴翠翠,雙手抱胸,笑而不語。

裴翠翠窺探了徐朗一眼,低著頭答說:“有何事呢?歸家再從長計議吧!”

昭武侯裴元紹怕鬧成僵局,就將昭義侯裴元慶拉得坐下,歎說:“這事真讓人頭昏腦脹。”

徐朗呷了一口酒,懶洋洋地說:“我們愈浮躁,魏文通愈得意。不過我曾明言若蔣幹半個時辰不來見我,我就拆了他的狗窩,這就是魏文通致命的弱點了。”

昭武侯裴元紹和昭義侯裴元慶二人聞言後,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程咬金這時由樓下回來,看了裴翠翠一眼,小聲說:“楚楚告知我事實上兩位老兄的心肝老妹心裏麵也很困惑和悲傷,那是由於她真的是愛上徐朗,隻因既怕寂寞又愛玩鬧,兼之魏文通這家夥對女人又有一套高明伎倆。才在徐朗離去這段時間愈陷愈深。不信你看她眼下的表情吧!悲傷比愉快大多了。”

昭武侯裴元紹忿然說:“我昨天才和她大吵了一場,嘿!我怎都要當好這車騎將軍的了,一旦是能令王世充不高興的事,我就要做,看這老奸巨猾如何下場。”

徐朗說:“你辦妥了調殷開山回來的事嗎?”

昭武侯裴元紹說:“還是給王世充硬壓著,趙長文對王世充相當顧忌,又被王世充通過爹爹和張須陀向他施壓力,說北方匈奴躍躍欲試,故未能成事。太後聽得慌了起來,不情願力撐世民,因此這事依然在拖著。”

程咬金說:“周勃更加狼狽!軍餉的發放,全操在王世充手上,給他無故拖延,而做起事來又投鼠忌器,這件事情定要為他了結才行。”

徐朗笑說:“放多點忍耐吧!收拾王世充,隻是雲定興就可弄得他整個身體上下欠閑了。”

昭義侯裴元慶和程咬金都不懂得金甲麒麟的事,立刻催問。

秦瓊說:“這事回去再從長計議吧!”伸指指向後方,笑說:“徐朗的老相識來了。”

大家望去。

果然是蔣幹來了。

他一邊走來,一邊與客人寒暄,神色如常,沒有半點驚懼之色,很顯然是因有魏文通這大靠山在庇蔭著。

經過雲定興那一桌的時候,這家夥特別熱情。當往徐朗這席走來的時候,遠遠一揖到地,卑聲說:“知徐朗召見小人,嚇得病都馬上好了,唉!小人實愧見大人,那是由於刀盾都被夜盜偷了,我的病也是因此而起的。”

大家聽得張嘴結舌,沒想到這人那麼賴皮。不過也想到這是王世充和魏文通的計謀,偏不讓青龍淹月斬盾落到徐朗手上。要不然權衡利害下,蔣幹實沒必要在這等小事上堅持。

徐朗泰然自若地說:“既然寶物失竊,本將軍自有重責追查回來,蔣樓主跟隨我回官邸一行,提供線索,待我中領軍把刀盾找回來好了。”

蔣幹臉色微變,心想若到了將軍官邸,那還有命,連忙說:“徐將軍善意感激不盡了,我打算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何況那是出現在贈刀的那個晚上,是半年前的事了。”

程咬金叱喝說:“膽大包天!刀盾已屬徐將軍之物,追究與否,那到你來決定,你眼下很顯然不情願攜手合作,假如不是有份偷竊,就是包庇盜匪,有心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