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研究了些細節後,徐朗這時才偕眾美眉和玄甲精騎返洛陽去了。
回城後,徐朗第一件事就是進宮見李世民。
李世民見領徐朗到,大為高興,如常在書房見他,坐下後,劈頭就說:“靠山王楊林丟官了。”
固然說早早就在算中,徐朗依然牽起難過的感覺,宇文化及那邊從此就是裴虔通的天下了,隻不知韓擒虎的命運又是怎樣?
李世民很顯然是對靠山王楊林顧忌十分,如釋重負說:“沒有了靠山王楊林,宇文化及餘部相當於沒有了半壁江山,假如連韓擒虎都給趕走了,宇文化及餘部也完了。”
徐朗知他對江都軍團的人怨恨至深,對此自己也不可更改,沉聲說:“江都軍團的人殺了靠山王楊林嗎?”
李世民淡然說:“靠山王楊林深謀遠慮,一見情況不對,馬上率族人逃往大粱去,風聞他給氣病了,唉,他確實是太老了,再無複當年之勇。”
徐朗聽得心境沉重。
李世民歎說:“隻恨韓擒虎卻在雁門大破匈奴,看起來他還有段風光時間,一天有韓擒虎在,我們也難以亡江都,眼下唯有找朔方和蘇州來要開刀。”
徐朗想起梁師都和李子通這群老友,心境更加是消沉。
他最關心的肯定是李子通;說:“若蘇州軍起用靠山王楊林,怕是攻魏不是易事。”
李世民誤解了他的意思,低笑說:“徐朗稍安勿躁好了,這叫此霎時間彼霎時間也。年初時靠山王楊林才率師攻魏,取了蘇州軍的榮陽,武陽君楊軾對他深惡痛絕,這一次他到武康去,不宰了他來下酒,已經是十分客氣,那還會用他呢?”
徐朗啞巴吃黃連的時候,李世民轉移話頭說:“眼下王世充聘用了宇文愷來為我皇修建隋宮,工程開始了已年餘,計劃從西山搬運巨石,遙遙千裏搬到洛陽來。這件事情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使我們短時間之內無力大舉一統,隻有能力對朔方人用武,裴仁基眼下密鑼緊鼓,征集新兵,加強實力,然而我卻有另一個打算,盼望由徐朗親身帶兵出征,若真的能夠立下功勳,就可將裴仁基和張須陀等壓下去了。”
徐朗暗吃一驚,連忙說:“眼下還不曾是時候,假如我走了,有可能王世充會弄些什麼花樣出來,起碼要等昭武侯裴元紹站穩了陣腳才可以。”
李世民仰天長歎,真的是覺得徐朗的話很有道理,故不再堅持。隨即又激動起來說:“想想那天早會我和徐朗互為呼應,將王世充等人壓得抬不起頭來,真的是賞心悅目。”
徐朗說:“王世充定不會甘心的,這些時間來又弄了些什麼伎倆出來呢?”
在李世民的書房內,聚集了李世民的權力集團裏最重要的幾個人:徐朗、房玄齡、昭武侯裴元紹、趙長文。沈秋月,和李世民一起聆聽得到袁天罡真傳的慕容千雪詳述為君之道。
趙長文生性小心,說:“卑職曉得袁天罡學究天人,然而終是一家之言,不曉得是不是有一點依照呢?”
慕容千雪美目流轉,立即使室內連帶李世民和徐朗在內的男子,無不心迷神醉。
房玄齡嘲說:“孔子頂多隻是個賢人,那有條件稱王者,我看該是輪到世民了。”
路經府邸的時候,徐朗固然整個身體上下欠閑,也終抵不住那相思之苦,溜了進去找府中主公。
將門的兵丁無不清楚他和沈秋月的關係,沒有通報,就將他迎入院內。
總管老於在府門處將他帶到大堂裏裏,正要去通報沈秋月,徐朗笑說:“我僅是急急忙忙地路過,讓我向女學士客套了一下就成了。”問明了沈秋月所在,穿過過道,朝後廂走去。
幾位丫鬟正在園中堆雪為樂,見到徐朗,都竊竊私語,抿嘴偷笑,又為他指明路向。
跨過東邊廂房門檻,隻見沈秋月斜靠臥幾,一身素綠裙褂,外加鳳紋紫色披肩襯以她的絕世姿容,竟透出平常罕見的嬌冶風情,以徐朗的定力,依然看得吃驚不已起來。
她一手執帛,一手待針,正打定主意刺繡。
沈秋月何曾料到徐朗會猛然間出現眼前,吃了一驚,有點驚慌失措地伸手掠鬢,坐了起來說:“噢,是你!”
徐朗見到她這更添風倩的動作,心裏麵一熱,敏捷移前,肆意妄為地坐到臥幾邊處,差不多貼著她的腿側,俯前說:“女學士你好!請恕徐朗遲來問候之罪。”
沈秋月向後稍仰,拉遠了兩臉的距離,卻沒有怪他冒犯,似嗔非嗔,動人至極點。
徐朗關注到她將手中刺繡,班假半真地收到背後,似是怕給他見到!大為吃驚地說:“女學士繡的是什麼圖案紋飾?”
沈秋月立馬粉麵霞燒,低垂頭,微微地撒嬌說:“徐朗自律些好嗎?怎麼能夠與沈秋月共坐一席呢?”
徐朗知她臉嫩,心想這刺繡可能與自己有關,心甜如蜜,輕聲說:“我僅是來客套了一下,馬上就要走了,即使是冒犯都隻是片刻的事情,女學士能不能包庇在下一會呢?”
沈秋月麵帶桃花地說:“你這人哩!偏要那麼闖進來,我又是衣鬢不整的。”
徐朗揍近少許,俾能夠享受到她如蘭的芸香氣息,淺笑著說:“我卻一點不為是想,若不是這樣,就欣賞不到女學士在此時此刻嬌慵動人的姿采了。”
沈秋月恢複了平常的清冷,隻是紅潮依然未能盡退,由幾子另一邊離幾而起,將刺繡放到擺在一角的漆盒子去,隆重其事地折疊整齊擺放好後,剛關上盒蓋,徐朗已來到她旁,學她般跪下再坐到小腿上,輕聲說:“見到我平安無事回來,心裏麵高興嗎?”
在這角度;剛好欣賞到這美眉充溢著古典和感性美的側麵輪廓,徐朗心迷神醉,自然而然說出了含有撩撥性的話來。
琴滑默然了一會兒,則過粉麵深深看了他一眼後,感慨仰天長歎說:“徐朗不是還有不少事急著去辦嗎?莫將光陰浪費在此處了。”
這幾句話就象是整桶冷水照頭淋下,徐朗立馬頭腦清冷,熱情盡退,發了一會怔後,再忍受不住二人間那種難堪的沉默,兼之心裏麵有氣,點了點頭,沉默不語長身而起,略作揖後,就往門口走去。心裏麵同一時間發誓往後都不再踏足府邸半步。
還不曾跨出門檻,沈秋月低呼說:“徐朗!”
徐朗停了下來,語氣冰冷密道!“女學士有什麼賜教?”
足音輕響,沈秋月來到他背後,輕聲說:“你惱了嗎?”
徐朗無可奈何說:“假如你是我,會高興嗎?”
沈秋月繞過了他,移到他身前,泰然自若地說:“肯定不高興哪,可是你知不知道方才的舉動,確實是太不尊重我呢!”
徐朗疑慮盡釋,原來沈秋月是誤解了自己,由於她在宮內內線眾多,得知了自己與劉太後獨處後,馬上獲得了劉太後的力撐,故以為自己用的是美男計,故對他心存鄙視,於是變得如許冷淡。
不由搖頭無可奈何說:“女學士原來對我須徐朗那麼沒有自信,罷了!你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好了,橫豎我也給你誤解慣了。”再不理沈秋月的呼喚,敏捷離開府邸。
剛與玄甲精騎馳出府邸,迎頭碰上了裴翠翠和幾位鐵娘子軍團的少女,想避都避不了。
兩隊人馬在道旁勒馬停定,裴翠翠很顯然是心裏麵有鬼兼有愧,神倩尷尬地說:“徐朗你好!怎麼會回來那麼多天,依然不來看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