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挑釁(2 / 3)

霎時間男的在羨慕他能與三女同席,女的卻盼望能代替三女與聲名鵲起的人物親近。

鼓樂忽止,再起的時候,一隊過百人的動人歌舞藝妓,到了堂中心處歌舞娛賓。

花繡繡湊過來說:“千雪姊叫我問你溜到哪裏去了?”

徐朗無可奈何說:“方便也不行嗎?”

花繡繡又傾側到慕容千雪處,再湊過來說:“方便那用那麼久的?”

徐朗哭笑不得,差不多將剛塞進口內的佳肴噴了出來,忍著笑說:“繡繡何時變了傳聲筒,告知她凡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老天爺都管不著。”

花繡繡“嗬嗬”一聲笑了出來,苦忍著又去傳話。

陳慧兒和紀然聽罷立馬笑作一團,好一會後,花繡繡又喜孜孜轉過來說:“這一趟是夫人問的,她說高繡凝和你先後腳進來,又神色有異,是不是剛給你竊玉偷香,拔了劉武周的頭籌。”

徐朗暗呼厲害,肯定矢口否認。

多虧此時大家就座完畢罷,這通傳式的眉來眼去,才告終止。

高丞相長身而起發言,公布將高繡凝賜婚與劉武周做妻子,然而正式婚禮卻要在定陽舉行,接著當然是主賓互相祝酒,滿堂喜興。

徐朗細高繡凝神色,隻見她像認命似的神色如常,禁不住心頭一陣感觸。

若沒有自己的介入,高繡凝一定不會生迫不得已的感覺,那是由於劉武周確是女兒家們的乘龍佳婿。

不過自己徒有足智多謀,也很難為她解困,他們注定了很難走在一起。

對隋末時期的權貴來說,嫁娶全是權力鬥爭遊戲。愈有身份的女子,愈是那樣。想深一層,李淵將愛女嫁給自己,還不是一種巴結伎倆,隻是湊巧碧瑤戀上他,要不然就可能是另一出悲劇。

裴菲菲能與他有情人成眷屬,實是罕有的異事了。

感慨萬千下,不由得多灌了兩杯下肚去。

花繡繡耳語說:“繡繡巴不得馬上將竇建德挫骨揚灰。不過我卻不急,那是由於曉得李天師定會為繡繡作主。”

徐朗心想你確實是太高估在下了,輕聲說:“多想點愉快的事不是更好嗎?”花繡繡不知想到哪裏去,粉麵紅了起來,小聲說:“繡繡全聽李天師交待!”

徐朗發動愣來。

花繡繡和高繡凝本質上並有分別,都覺得男性當家作主乃天經地義的事,哪怕是違背自己的願望和打算,也聽話地奉行。

分別隻是花繡繡比高繡凝好運道吧了!

因高繡凝的被迫嫁與劉武周,引發了徐朗連串的幽思,神思迷惘裏,一陣急劇的足音將徐朗驚醒過來。

整個議事廳驀地靜了下來,人人都瞧著一名急急忙忙地連滾帶跑衝進大廳內的宇文化及軍團的人,衝翻了一位丫鬟手捧的酒菜後,依然絲亮不停地衝入無人的大堂中央,看到徐朗後,怒氣衝衝地搶到徐朗席前,在全場觸目中下跪稟說:“李天師不好了,王宮起火了!”

全場為之嘩然。

隋宮的大火最終熄滅,陳慧兒的行府燒通了頂,隻剩下連帶迎春等在內的三十具焦屍體,其中有十多人原來就是生龍活虎的中護軍,然而卻無一人能逃出災場,身上都有顯然的刀傷或箭傷。

陳慧兒哭的死去活來,全靠婢女輔助著。

徐朗等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的時候,禁尉軍已搜遍了整個王宮,卻找不著對手的行藏,隻發現行府附近一條密道有條密道有被人闖入的痕跡,擔當警衛該處的四名禁尉軍都被人以毒手活生生勒斃。

唐碧的臉色比旁邊的隋帝還不好看,身為禁尉軍頭領,出現了這樣的事,重責自然落在他身上,重則斬首,輕極亦須革掉官職。

隋帝氣得雙手發顫,在大批近衛重重簇擁下,暴恕如狂大罵說:“全是笨蛋,假如匪徒的目標不是物而是孤王,孤王不就是……哼!”

嚇得禁尉軍跪滿遠近,緘口不言。

徐朗想起迎春,整顆心扭痛得可滴出血來。

其他裴虔通等數十文臣武將,都有點不知所措地望著眼前恐怖的災場。

徐朗心裏麵充溢著複仇的怒火,對手連迎春等也不放過,當然是存有以牙還牙之念,要不然搶去《九洲山河圖》就已足夠,何苦還打算殺人縱火。

秦瓊此時來到徐朗背後,輕拉了他一把,示意有話要說。

徐朗退到遠離大家處的時候,秦瓊小聲說:“找到那批凶徒了,他們藏在梁師都的別院裏。”

徐朗臉色大變說:“什麼?”秦瓊肯定地說:“絕不會錯,程咬金帶人親身追蹤他們,望著他們進入了梁師都的別院,現他們正緊密注視著那邊,包管他們插翅難逃了。”

徐朗百感交集。

驀地想起了三大地方諸侯合一的大計,與這偉大構想的三個創始人,大隋的楚國公楊素已死,剩下的就是蘇州的江南王沈法興,還有另一人應就是梁師都的長輩,那是由於梁師都不管歲數和聲望都嫩了點。

一幅清晰的圖畫立馬在腦海裏成形。

因楚國公楊素之死,大隋再無重臣推行這項計劃,隻剩下蘇州、朔方兩地諸侯,依然在靜靜地進行這個夢想。

這也是梁師都私底下縱容江南王沈法興的人的原因。

若江南王沈法興的人不是那麼毒手,有可能徐朗會放他們一馬,那是由於他壓根不將《九洲山河圖》放在心上。

然而牽涉到迎春諸婢的血仇,這梁子算是結定了。

突然聽到隋帝喝說:“李淳風何在!”

徐朗先向秦瓊說:“馬上組織人手,預備行動。”

大步往隋帝走去。

此時宇文化及、竇建德、東海鳳鳴王李子通、梁師都、陳嘉、獨孤太後、劉武周等全來了,人人一臉無動於衷,望著隋帝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隋帝鐵青著臉瞅著徐朗,暴喝說:“你這護國大將軍是怎麼當的,就連賊人入了城都不清楚。”

劉武周、裴虔通、陳嘉仨人立馬現出幸災樂禍的神色。反而梁師都默然低著頭,很顯然連他都不清楚江南王沈法興的人那麼手辣心狠,又牽涉到了徐朗。

獨孤太後麵無血色,扶著隋帝咬唇不語。

徐朗一眼掃去,一覽無遺地收取了所有人的回應。

他並沒有像唐碧等般跪伏地上,昂然說:“凶手早潛伏城內,隻是等到今天晚上才采取行動罷了!”

梁師都震了一震,現出驚惶之態。

劉武周等則掛著不屑的假笑,嘲弄他推卸重責。因若凶手早就來了京都,那時他還未當上護國大將軍,重責自然不在他身上。

隋帝顯己失去理智,戟指罵說:“你哪裏敢說得那麼肯定?”

徐朗愈發清楚隋帝是怎麼的一個人,靜若止水般說:“這件事情如無內應,實讓人不敢相信,不管時間、情報、逃走方式都是滴水不漏,並不是匆忙可乘。因此屬下敢斷言,凶徒定是在京都潛伏了一段長時間,到今天晚上才看好時機采取行動。”

隋帝魂魄歸竅,開始想著徐朗的說話。

竇建德插入說:“大王何不讓李天師去主持搜索對手的行動,好讓他將功補過呢?”東海鳳鳴王李子通也出麵好話附和。

獨孤太後則小聲在隋帝耳邊說了幾句話。

隋帝抬起血紅的眼睛,瞅著徐朗說:“孤王限你三天之內,將匪徒找出來。”再望向伏地抖顫著的唐碧說:“給我將這笨蛋關到牢裏麵,假如找不到賊人,就拿他作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