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將亂(2 / 3)

二人情不自禁的靠入了他懷中,芳香沁人。

徐朗低下頭去,尋寶似的找到巧兒的紅唇,使勁親吻起來。

另一手則開始對月兒作肆意妄為的侵犯。

月兒那堪他熟練的撫弄和撩撥,嬌喘抗議說:“公子啊!”

他低著頭向被他愛撫得連耳根都紅透了的月兒,這可人兒正偷眼瞧他,見他眼神射來,羞得差不多要死,那逗人的樣子,看得徐朗退無可退,笑說:“以草為床,以天為被,兩位美眉不同意嗎?”

她們倆個嬌吟不休,那還懂得說話。

那天夜晚徐朗縱情歡樂,可是即使在刻骨銘心的時刻,他的腦海依然不住閃過慕容千雪、碧瑤,甚至陳慧兒的倩影。

眾美眉知他京都之行迫在眉睫,黯然傷神下,份外對他癡纏,難舍難離。

光陰在這形勢下特別溜得快,兩天後他們離開了這動人的小穀,返回京都去。除程咬金外,秦瓊和李元霸都留下,接著操訓精銳部隊。

才到李府,李淵就將他找了去,麵如死灰地說:“單雄信偵查過那殷開山,據說這人不僅刀法稱冠隋庭,最高明還是十八般武藝的功夫,射術更是五百步內,人畜難避。”

想起死鬼封無悔的箭術,可能依然及不上這人,徐朗不由寒意陣陣,問說:“這人是什麼歲數?”

李淵很顯然是為他憂慮,仰天長歎說:“今年應是三十歲許,風聞樣子頗斯文秀氣,從外表看所有人都不懂得他那麼高明。”

又沉聲說:“單雄信查出皇甫無逸和元文都等人早就內定了找他來和你切磋武藝,拖了這十多日,是讓他利用這段時間加緊練習。那些人心懷不軌,看準你和妻妾久別重逢,在床笫間必有大量損耗,真虧他們想出來。眼下連鄭國公都很憂慮哩!”

徐朗記起昨天晚上的風流,心生慚愧,同一時間想到自己是有點放鬆警惕了。

李淵拍拍他肩頭說:“竭盡全力養足精神,我會向碧瑤解說的了。”

徐朗回到徐府後,拋開所有煩惱,避入靜室,依一代刀聖西門飲雪刀法的指示,打坐吐納,沒多久物我兩忘,精神進入至靜至極的禪境。

“咯!咯!”

叩門聲將徐朗驚醒過來。

徐朗忙走去將門拉開,現出碧瑤淒惶的玉容,顫顫巍巍地說:“咬金給人打傷了,還傷得不輕呢!”

徐朗看得瞠目結舌,連忙趕到主宅去。李淵和長孫無忌全在,還有李府的兩位府醫,正為程咬金包紮。

徐朗擠到程咬金旁,交待其他所有人退開,才具體檢視他的傷勢。

他身上起碼有七、八處刀傷,最要命是左胸骨的傷口,差不多刺入心髒,其他傷勢固然嚇人,都是皮肉之傷,不過其中兩刀深可見骨,皮肉都綻了開來,觸目驚心。

程咬金因失血過多,深陷半昏迷的狀態裏,隻是臉上經常現出痛楚難當的神色。

徐朗固然心痛,卻知他理當可檢回小命,退到李淵和長孫無忌中問說:“誰幹的!”

李淵說:“已知會了單雄信,他們會命人去查的了,多虧這家夥身體硬朗,傷得那麼重,依然能撐到回來才倒地,算他本事了。”

長孫無忌說:“這些人分明想要他的命。”

門衛的聲音傳來說:“鄭國公駕到!”

大家沒想到王世充會親來探望,掉頭恭迎。

王世充在十多名親信擁護裏,大步走來,先細看過程咬金的傷勢,才和仨人到一旁說話,神色肅然說:“這定是皇甫無逸等人的詭計,想借解決程咬金,以重創徐朗的精神,徐朗切莫中招。”

徐朗平靜地說:“他們很顯然低估了程咬金的逃生本領,一旦程咬金醒來,當可知是誰人出手了。”

王世充說:“不管是誰出手,所有事都等明天與殷開山一戰後才和對手算清楚。一旦徐朗奪得客卿之位,本相會全力力撐徐朗為程咬金討回這筆血賬,教所有人曉得王世充並非好欺負的。”

徐朗感情上十分困惑,他並不想與王世充的關係那麼緊密,然而看起來情勢若依現時方向發展下去,他始終會變成王世充的一黨。

這還不是問題,最怕是大家生出了感情,從今往後可更麻煩了。

程咬金一聲慘呼,醒了過來。

大家圍了上去。

程咬金單憑到徐朗一人,憤然叫說:“大哥!他們好狠!”

徐朗伸手按著他肩頭,說:“莫動!”

王世充沉聲說:“誰幹的!”

程咬金冷靜了點,咬牙忍著身上的痛楚,說:“他們有二十多人,我隻認得其中一人叫‘疤臉’寥進。”

王世充交待將他抬到後花圃養傷後,雙目殺氣驟盛,說:“這寥進在洛陽還是有些許名氣,是天幕府的三大武師教頭之一,掌門聶霸與軍方過從甚密,一直不將我的人放在眼內,徐朗晚點時替我將那天幕府挑了,我要讓隋庭曉得招惹了我王世充一定不會好過。你要多少人?我全力支持。”

徐朗暗歎這可就是作他的打手了,口中答說:“區區小事,我們有足夠實力辦妥的。”

王世充喜說:“有了徐朗,我們整個威望都不同了,皇甫無逸等於不是畏懼徐朗,也不用出此下策。”

頓了頓說:“明天本相會先到此處與你們碰頭,才一起入宮,本相有自信徐朗不會讓人大失所望的。”

徐朗福至心田,先向李淵和長孫無忌打個暗號,說:“讓徐朗送鄭國公出門吧!”

李淵和長孫無忌二人醒悟,任他獨自一人送王世充到門外登車。

王世充乃極為英明的人,小聲說:“徐朗有何話要說?”

徐朗笑而不答,一直到來到車前,才說:“這十天沒有一刻徐朗不在為鄭國公打算深思熟慮,發覺這樣和隋庭本土力量應對下去,終是下下之策,有可能最終隻落得兩敗俱傷。”

王世充歎說:“凡事以和為貴,我也想過這問題,奈何大利當前,隋庭又向來用人唯親,誰也不相信我有誠意為隋庭鞠躬盡瘁。”

徐朗談笑自如說:“他們既是因私欲而結合,我們就以利害來分化他們,像皇甫無逸又或天幕府等死硬份子,我們以無情伎倆摧毀他們,借之提高聲望。然而像元文都這類絕對不是純為私利的人,大可巴結施恩,使他靠到我們的一方。”

王世充目射奇光,謹慎掃視了徐朗後,點頭說:“徐朗似是奇招在胸,快點說來聽聽!”

徐朗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計劃。

王世充聽罷說:“若做到,自然是最好,恐怕一不留神,反弄巧成拙,白賠了性命。”

徐朗淡然說:“鄭國公對李唐家恩比天高,我冒點險算得什麼呢?”

王世充仰天大笑,讓力抱了抱徐朗肩頭,高興地去了。

徐朗曉得取得了王世充絕對的信任,轉頭看程咬金去了。

隋帝王宮主殿旁的大校場裏,萬頭攢動,猶如鬧市,都急不及待觀看即將舉行的切磋武藝盛事。

一才是隋庭威名最盛的無敵悍將。另一方則是聲名鵲起,戰績彪炳的不世刀客。

所有人都盼望看到二人怎樣分出勝負。

陽光普照下,靠主殿的一方設起了三個高台,擺好了座椅,正中的肯定是隋帝的寶座。

左台則坐滿了以皇甫無逸和元文都為首的大臣和軍方將領。

右台除王世充外,裴仁基和親王世充的大臣客卿都已列席。房玄齡也是其中一,他本沒有列席的條件,然而由於關心徐朗,故以三寸不爛之舌,策反了一個座位。

其他地位較低的人,則隻能夠站在校場的四麵觀戰了。

鎧甲鮮明,比其他各地諸侯人體型更高大的侍從,守在正殿長階上和三個看台的四麵,長戈在陽光下閃爍生輝,平添了很多莊嚴蕭瑟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