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最上麵的大殿門口,看到了握著劍垂立在一旁的符徽。
為了方便廝殺,他變回了人身。
噴濺出來的血液在他的臉上劃過一道痕跡,迎著那雙上挑的眼,看上去殺氣四溢。
帝晟伸手,踢了踢他腳下那具屍體的腦袋。
“符紂死幹淨了?”
聽到這個名字,帝無憂的眼神亮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平常。
真是沒想到,他還沒找上符紂呢,他就已經被胖貓叔叔殺死了。
帝無憂天真的小臉上浮現殘忍的笑意。
看來老天不想留惡人多活幾天呢。
溫毓兮從帝晟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符紂?!這個就是他?他死了?”
“嗯。”
符徽擦了擦手上的血痕,卻越擦越髒。
他氣惱地將劍隨手扔掉,索性不擦了。
“···他用法器雙麵鏡向符茵通傳指令,指示她聯合其他的城主發動暴亂造反。還好我留在皇宮內,不然就被他們得手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
帝晟突然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問,倒是把符徽問住了。
他撐著下巴沉思,半晌,回道:“是我和如花相識的第68天。”
帝晟握拳:“······”
“我說今天是妖界的什麼重大節日?!誰問你的感情生活了?!”
符徽捂著頭,喪著臉嘟囔:“你自己問我的,還不讓我說了······”
“···今天嘛,今天是妖界驅邪神的日子。”
“邪神?”
溫毓兮不解。
為什麼鹿河在妖界會被視為邪神?
在鹿河和帝琰在一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帝晟也會流亡在外?
她腦子一片混亂。
“驅邪神,是因為幾百年前,那位神做出了違背天道的事情,所以被降下天雷懲罰,那些神像幾乎都被打碎了,就皇城裏還留著一座。”
“那裏破亂不堪,我嫌髒倒是沒去過,不過聽說——每次驅邪神的時候,他們就朝那座神像扔髒東西,說是這樣,就能把所有的邪惡驅散。”
帝晟沒說話。
溫毓兮偷偷伸手,握住他冰涼的手。
他回頭,正好與她清淩淩的雙眼對視上。
那一瞬間,帝晟知道,她果然是最懂他的人。
“我們進去吧,還沒來得及處理那些蠢貨呢。”
一靠近內殿,還沒推開門,就聽見裏麵傳來的咒罵聲。
溫毓兮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番。
覺得罵的很沒有水準,至少沒有開展族譜群攻模式。
罵來罵去就是那幾個字眼,聽的她都能背下來了。
符徽先行一步,推開了門——
“符徽!你這個出身鄙賤的孽障!憑什麼坐在妖界之主的位子上?!”
“你怎麼沒和你那個外室娘一樣,早早就死了?!”
“蒼天啊!妖界落入此等卑賤之人手中,不知以後會被糟蹋成個什麼樣子啊!”
······
辱罵,斷章取義的責備,還有無止境的輕視,劈頭蓋臉的朝符徽砸來。
可他好像聽不懂似的,依舊笑得燦爛。
甚至還有心情招呼魔界的三位貴客坐下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