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安很惡俗,但與常人不同的是,他的樂趣建立在他人的痛苦,喜歡不斷揭開他人的傷疤來激發人們埋藏在深處的欲望。
沈易舟沒有說話,眼底滿滿慍怒。
而這份憤怒,卻讓徐世安的心裏感到無比的痛快,他朗聲大笑了起來,悠悠道:“見他可以,但你得先滿足我。”
沈易舟隱忍的脾氣再次爆發,他狠狠地遏製住許世安的喉嚨,情緒在眨眼間化為了暴力,不斷喧泄著內心的嘶吼,“帶我去見他!”
強烈的窒息感讓徐世安麵色潮紅,他卻依舊強撐著一副無所謂的笑容,“你要殺了我嗎?舟舟。”
這話就像當頭一棒,沈易舟立馬鬆手,而下一秒,徐世安卻趁其不備猛地撲了過來,他整個人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同時狠狠的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徐世安幹咳著,喘著氣聲音嘶啞,“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從小到大徐哲隻能由我欺負。我還沒興師問罪,你倒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徐世安瘋狂的模樣倒影在沈易舟的瞳孔裏,在短暫的遊離中,沈易舟想起來了,讀書時代時確實有過一段詭異的傳聞。
傳聞一旦有人欺負阿哲,學校便會下發當事人受傷住院或者退學的通知,嚴重的甚至毫無音訊,導致所有人避徐哲不及,生怕惹到這個煞星。
而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到高中畢業,期間從未中斷過。
事到如今,沈易舟不得不承認,徐世安是一個十足的弟控,同時也是一個毫無道德可言的惡人。
明明是兩兄弟,一個向陽,一個卻向暗。
恍惚間像是意識到什麼,沈易舟忽然在這一刻釋懷了,他任由徐世安狠命的掐,不再做任何抵抗,
他在徐世安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麵渴望著陽光,又一麵向死而生。
到頭來,徐世安也是個可悲的人。想到這,沈易舟不由感到痛快,大笑起來。
看著沈易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徐世安頓時惱羞成怒,嗤道:“你真是瘋了,”
“你不一樣嗎?”沈易舟按住正掐自己脖子的手腕,抬起身來道,“你也是瘋子啊。”
沈易舟的臉近在眼前,徐世安的心髒瞬間漏跳一拍,他隨後自嘲地笑起來,下一秒竟然是側過頭去狠狠地咬住了對方的唇瓣。
就像一觸即發,唇齒間的瘋狂徹底點燃了黑暗中的兩人。
帶著對互相的恨意,他們不斷折磨。
粗重的呼吸聲在偌大的房間裏四起,一直持續很久很久,徐世安滿嘴鮮血,終於停下喘氣。
這個瘋子,下手這麼狠,平時也是這樣對徐哲的嘛?徐世安吃痛不已。
“你不是一直想要滿足嗎。”沈易舟卻將他壓倒在身下,語氣低沉,“變態受虐狂。”
徐世安嘴邊淌著血,眼角通紅,抬頭又狠狠吻了過去。
懷著什麼的樣的心情,誰也不知道,性欲在此刻是突破口,是宣泄,是假情假意的釋放。
“你才是受虐狂。”徐世安報複性地咬破了沈易舟的嘴角,“誰像你,忍到頭來不過一場笑話。”
這話就像個引爆的地雷狠狠地激怒了沈易舟,像是徹底失去理智一般,他張口咬住了徐世安的脖頸肉。
喘息聲四起,是痛苦是歎息,是無盡深淵中流露的一絲微薄愛意。
徐世安沉淪在自己編織的欲望裏,在痛苦和淚水中,他試著努力地抬起身,懷抱住眼前孤獨的靈魂。
沈易舟卻將重新他推回在冰冷的地麵上,語氣冷漠,“不要自作多情。”
徐世安心尖一顫,眼睛通紅,卻裝作毫不在乎,“不要自作多情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