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想到,徐哲想尋死。
“你別過來!”徐哲一聲大喝。
白喬川眉頭緊鎖,四處觀察任何後路的可能性,“有話好好說,跳湖自殺是不明智的。”
徐哲破涕為笑,“我隻是在這裏喂天鵝。”
少年明媚的笑容忽然乍現,白喬川在瞬間恍了神。
盡管是個烏龍,他也不敢鬆懈絲毫,直到確保少年成功上岸,排除任何危險。
“人生總是這麼痛苦嗎?還是小時候是這些?”
這是電影裏經典的一句台詞。
白喬川心裏一痛,喉嚨裏仿佛堵了什麼東西。
少年隻是對他淺淺一笑以示安慰,獨自離開。
不知道是第幾次,白喬川不住幻想,我總是目睹著他的背影,仿佛一對告別的戀人。
電話鈴聲響,他看著搖搖擺擺的天鵝們接聽了電話。
“李哥。”
“誒,喬川啊。我給你重新換了宿舍,在徐小少爺的旁邊,你到時候多關照人家點。”
白喬川愣了愣,嘴角不自覺上翹,“好,我知道了。”
到了宿舍後,隔壁一片寂靜。
白喬川心想,如果見麵我該裝作驚訝嗎?畢竟這裏是教職宿舍,可是他又為什麼會住在教職樓。
白喬川忽然意識到,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的,認真的去思考徐哲這麼一個人。
他坐在陽台沙發,感受微風。
恍惚間,想起了過去,想起畢業的那段時光。
在劇組被頂包的記憶永生難忘,接近徐哲的目的也是為了博取資本的青睞。想到這,白喬川的內心逐漸產生扭曲,此時此刻徐哲的身影仿佛在對照起自己的過去。
夜色逐漸沉淪下來,帶著複雜的情緒他再次見到了出門的徐哲。
少年小心翼翼,似是一直在觀察自己。
即使身為助教,他們的距離依舊十分遙遠,就像現實一般,這種感受讓白喬川感到十分抗拒。
再之後徐哲逃課了。
那是一天午後,他路過教室想見見他,卻不見少年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代課的同學。
擠壓在心底的懷疑和不滿瞬間點燃,白喬川不願少年一路消極下去最後淪落為空有其表的花瓶。但白喬川心底更明白,他其實是不想再將對方和自己過去的記憶聯係在一起。
不知出於什麼方麵,白喬川想釋懷心裏的桎結,從此過去是過去,少年是少年。
他以學分威脅對方前去上課,好在對方如約走了出來。
麵對徐哲的到來,班級氣氛驟然冷落。
白喬川眼神陰冷,觀察著眼前的一切,他要找到其中的原因。
很快,少年帶來的驚喜讓他瞬間忘記了所有想法。
像是故意展現給他看,徐哲在視唱練耳方麵具有極高的天賦。
他的嗓音條件極好,節拍感很強,在短短的一段旋律下,靠能力直接打臉了所有人。
他不是花瓶!
白喬川忍不住熱烈地想,他很優秀,隻是一直在藏拙而已。
過去的回憶在這一刻哄然而散,徐哲的形象在他的眼裏徹底明朗起來。
懷抱著欣慰,他離開教室,然而還未走多遠,A班發生了校園霸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