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線沒多久，徐哲從遠處跑了過來，“川流！給你聽個東西。”
白喬川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語不發。
“你怎麼了？徐哲好奇地問：“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很好。”白喬川深吸一口氣，“聽什麼？”
“編曲。”徐哲眼睛亮閃閃的，“我參加學校活動了。”
白喬川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
“我打算嚐試改變現狀。”徐哲說：“你不是說話，麵對總是比逃避更需要勇氣，這值得一試不是嗎。”
“你變化很快。”白喬川微笑道，“在這之前，你還是個憂鬱小王子。”
“好像確實。”徐哲一同笑了起來。
徐哲將Demo播放出來，這是重新潤色過一遍的曲子，曲風優美大氣，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大二的學生出手。
大腦的眩暈感持續著，白喬川的感情忽然變得扭曲起來。
Demo的曲調逐漸在耳邊變了調，如同內心的亂麻占滿了內心。
徐哲就像一張純粹的白紙，此刻在白喬川心裏是如此紮眼。
在這一刻白喬川突然意識到，所有的不甘和掙紮不過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你怎麼了。”徐哲顯然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
白喬川回過神來，Demo已經結束了。
“抱歉。”白喬川打斷道。
徐哲莫名其妙，“什麼？”
白喬川欲言又止，“我……”
“你到底說什麼呀？”徐哲啼笑皆非，“你好像醉了一樣。”
也許吧，白喬川心想。
“我可能一段時間不上線了。”白喬川如是說。
“為什麼？”徐哲卻愣住了，“因為工作很忙嗎？”
“是的。”
徐哲有些不知所措，他剛開始適應一個朋友，對方卻要退遊了。
“一次都不會上線？”
白喬川有些不忍心，“也許以後會有一兩次，在工作結束時。”
氣氛有些沉重，兩人都不說話了。
在全息網遊裏，玩家的來去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徐哲就是舍不得。
“你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臉。”徐哲忽然問。
白喬川：“不行。”
“為什麼！”
白喬川沉默數秒，又改口道：“下一次上線，我再答應你。”
徐哲忽然就有了期盼，他勾起了小指，“你說的。”
白喬川接了過去，“一言為定。”
下一秒，川流不息登出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