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艸,最後一件了,想哭。”
A市一公寓女孩一邊拆快遞,一邊碎碎念,一邊在本子上劃拉。
這是蘇末第N+1次取回快遞了,每天拆,麻了拆麻了......
自從發現外公留給他的那枚玉戒是一個空間開始,她的存款就沒超過4位數過。這枚戒指外公戴了一輩子,外公離開的時候隻來得及把戒指留給她就撒手人寰。
蘇末和外公從小生活一起,8歲才回去和父母生活。外公深知蘇末的父母是什麼德行,所以是不願的,但又無可奈何。
蘇末回去後活得謹小慎微,父母不論原因不論對錯對蘇末又打又罵。可能因為蘇末是老二,都說靠老大疼老三最不待見是老二,加上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想,蘇末是整個家活得最辛苦的。
為了少挨打挨罵,蘇末從小學會看人臉色。
明麵上蘇末父母接蘇末回家培養,供她讀書,實際讀書之外的所有時間不是洗衣做飯照顧一家就是去工廠打工為父母賺錢,哪怕上了大學也被控製在家門口的大學讀書。
蘇末很憋屈,想反抗,但是想到外公會憂心她忍了,跟外公報喜不報憂她做的很熟練,她想好歹有書讀。
這種環境下她依然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堅信“多年媳婦熬成婆”這句真理用在她這種情況是一樣的,等她工作了,外公覺得她能徹底獨立了,不那麼憂心,她就離家遠一點,帶著外公一起離開這糟心的家。
隻是蘇末沒想到剛畢業一向健康的外公走了,他就像是算好的一樣......
喪禮上她看著眾人,聽著他們的哭喊,嘴裏念著她聽不太懂的詞。
但.......蘇末似乎沒有聽到哀傷,就好像真正傷心的人隻有她一個。他們甚至覺得外公的年紀確實該走了,很正常,但蘇末不懂,也不想懂。
她隻知道她的心像是要被撕裂開了,幾次讓她喘不上氣。
比起那些虛偽的嚎叫哭喊,蘇末隻是握著外公那尚有溫度的手,默默的流淚,偶爾能聽到她喉嚨裏溢出來的嘶啞聲,很輕、很輕。
蘇末感受到握著的雙手溫度在一點點褪去,最終變得冰冷僵硬,她的心似乎也跟著冰封了,她的溫暖不見了。送走外公後蘇末想這世間從此真的就是一個人了。
喪禮結束,告別外公,蘇末也開始按計劃實行,偷偷離開故鄉,到了A市,翻身農奴把歌唱。她想去TM的孝順,在她心裏她想孝順的隻有外公。
因當時計劃生育,她的名字是記到爺奶的戶口裏,爺奶比外公走的早,她成了獨立戶口,拿了戶口本,走的也算幹淨利落。任由家裏各種咒罵,她隻想重新生活。
蘇末小心地把外公的戒指套進黑繩,做成項鏈掛在胸前。
關於這戒指是一個空間,是她某天睡覺醒來發現身處異地,以為是類似鬼壓床,所以出現了似醒未醒的狀態,努力在心裏默念醒來,出來,各種來,然後就在公寓了。
身處公寓後又回想了那個空曠的地方結果又回去了,反複幾次蘇末確定了她擁有了傳聞中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