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賭場的時候,林落兜裏除了贏來的一萬五之外,又多了一個信封,信封裏麵有兩萬塊,這是那個騾子笑咪咪奉上的。林落也沒有推辭,這種錢,不要白不要。對於騾子這種人來說,兩萬塊算是出手大方了。
走出小巷子,不遠處就是公交車站,林落想了想要不要打車回去。後又搖了搖頭,還是省著點,這些錢都有用處,不能亂花。
忽然眼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前方五十米處,一個女孩攙扶著一個男人正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那速度,比烏龜快那麼點。
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那刀疤和他妹妹。看來刀疤被打不輕,那腳下基本上沒有動,都是靠女孩吃力的往前拖。而周圍往來的人群,則像是避蒼蠅一般繞道而行,生怕沾染上黴氣,唉、、、、、、
林落快步走了過去,到了兩人背後,咳嗽一聲,道:“需要幫忙嗎?”
女孩小身子一顫,手上一鬆,刀疤就這樣癱坐到了地上,身子靠在牆壁上,看起來幾乎連意識都沒有了。
女孩一回頭,見是林落,大眼睛裏本能的閃出一絲怒火,不過卻馬上收斂,冷聲道:“不需要,用不著你可憐。”
林落暗歎一聲,也不理會她,蹲下來,試了試查看了一下刀疤的傷勢,還好,呼吸脈博心跳都正常,看這樣子應該隻是暈過去了。
“怎麼不叫救呼車?”林落一邊查探一邊下意識的問道。
“不用你管!”女孩的表情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抬頭看了看女孩,還穿著賭場的製服,由於哭過,臉上的妝也花得不成樣子,基本上看不出長什麼樣子,但是從那雙大眼睛還有臉型的輪廊來看,應該是一個清秀的可愛的長相,也隻會有十七八的年紀,隻是居然淪落到、、、、、、唉,誰的錯呢?
看著女孩的樣子,再看看不醒人事的刀疤,這才想起自己把人家的錢都贏過來了,沒有錢,別說救呼車,醫院也進不去啊。
再不多話,免得惹事人生厭,從兜裏掏出錢來,數出七千塊,遞過去道:“拿去看醫生吧。”
女孩怔了怔,閃開目光,道:“我說了,用不著你可憐。”不理林落,蹲下去想要扶刀疤起來。
“這不是我可憐你,這錢本來就是你哥的,我隻贏他三千,你也不用承什麼情,本是你自己的東西。”看女孩還是沒有接的意思,她身上的也沒有地方可以放錢,就把錢塞進刀疤褲子的口袋,站起來離開。
可沒走幾步,又走了回來。強行從女孩手裏接過刀疤,把他背在背上,就往前走。
女孩焦急的追上來,帶著哭腔問道:“你還想幹什麼?”
林落不回頭也不停下,厲聲喝道:“像你這樣,就算到了醫院隻怕你哥也不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耍脾氣,先給你哥看了傷再說吧。”
女孩再沒作聲,默默的跟在後麵,盯著這個背著自己哥哥還健步如飛的男人,心裏感覺有些異樣,看上去人家也就是比自己大個一兩歲,怎麼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做起事來、、、、、、連自己哥哥這樣的人都載在他的手上。可這會兒又強行的過來幫自己、、、、、、女孩搖了搖頭,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進了醫院,經過急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摘下口罩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的打架鬧事,看這傷勢,還真是下得去手。”
一聽她這話,女孩得都快哭出來了,說道:“醫生,我哥、、、、、、我哥他怎麼了,還有救嗎?”
女醫生沒好氣的說道:“死不了,斷了兩根勒骨,身上多處淤傷,不過好在都是外傷,住院養一陣子就沒事了。你先跟我去辦住院手續吧。”
林落也跟了過去,到了地方,醫生開口道:“住院押金一萬塊,多退少補。”
“啊、、、、、、”女孩怔住了,她手裏隻有林落剛給他的七千塊,這可怎麼是好,下意識的望向旁邊的林落。
林落暗歎一聲倒黴,從兜裏掏出信封,拿出一萬塊遞到醫生手上,道:“這是一萬塊,您數數。”
女孩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感激的看著林落,心裏忽然又不恨這個男人了,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幫自己,隻是因為他哥哥才受傷,自己一直把他當仇人。
刀疤也被安排好病房,正在吊點滴,林落和女孩則靜靜的坐在外麵。辦手續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名字,她叫羅青,她哥哥刀疤也有一個跟本人很不相稱的名字,叫羅思文。
羅青的臉已經洗幹淨了,真的是一張很青秀而帶著青澀的臉,絕對的卡哇伊---
看著這張臉,就算身上還穿著製服,但是誰也不會想到她是在一個地下賭場做事,典型的一張學生臉,那微微皺起的眉頭,讓人一看就有一種想要憐惜的感覺,林落腦中不由閃出一個詞:蘿莉。當然這也隻是一種感覺,事實上看她差不多一米七的身高,肯瘦如柴,在這南方的城市絕對算得上高挑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