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宮中傳出消息,四皇子在半夜裏斷了一條腿,且中毒,嘴巴潰爛不能說話,偏偏太醫診斷不出此病。消息傳到相國府中。
林茶想起前些日早晨霓裳拿來的碎玉佩,斷腿,是柳千仁做的。是他的風格,可是為何?救命之恩嗎?林茶想不通後也沒有再想。"小姐,雪領和花領來了。"琵琶此時到園中。
"讓她們進來,到我屋中。"
"茶主。"
"怎麼樣?讓你們查的有消息了嗎?"林茶示意二人坐下。隨後問道。
"查到了。煜國將貨分為兩批,分別稱為"木"和"南"。聽說一月之後"木"將運往魂玉城,"南"在煜國太子手中。"林雪將查到的消息告知林茶。
"那木便是兵器,南便是馬匹。"林茶手指摸著茶杯聽著林雪的回複。
"是,我與小姐想的一樣。如果是馬匹,運往魂玉城動靜太大,還有,小姐,我在查的時候,有很多人在查。但有三隊人馬查到的和我們應當差不多,實力應當也是差不多的。"
"很多人查是正常,煜國的兵馬朝廷江湖都眼紅,能夠和你查到的差不多。第一隊應該是晤國二皇子,第二隊應該是翎國的人。第三隊……"林茶低下頭思考。
林雪看向林茶。"對,茶主,我查的時候大小姐翎國七皇子柳千逸,當時我和小花在萬花樓看到煜國使者便藏起來,羽衣將我們藏在他們廂房隔壁,那個廂房有人。但沒說話我不知道是誰,後來發出動靜,我暴露自己出去,看到柳千逸,但應該是兩個人,桌子上有兩個茶杯。"
"那姐姐。翎國派出的是最小的七皇子?這……"林花聽完林雪的話看向林雪問。
"應當不是。茶主你怎麼想?"
"不是,柳千逸應該是第三隊,和他一起的是柳千仁。準確的說,柳千仁才是主要,翎國派出的應該是大皇子皇後的兒子,柳千肆。"
"柳千仁,五皇子?他不是皇宮中最弱小的嗎?長年來不論事實,從她母親死後便不出宮門。"林雪說。
"那隻是他讓眾人看到的,當年他母親和柳千逸母親接連死去。柳千逸這個皇子還被人尊重,可柳千仁的母親隻是皇上身旁的婢女,從小被人瞧不起,我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辦法讓柳千逸對他死心塌地,自己也成為大臣們極力推薦的繼位者。但我所查到的。他們是一隊。"
"那便是了。隻是沒想到,皇宮中藏的最深的,竟是五皇子。茶主。那這兩批貨。"林雪轉身看向林茶。
"運往魂玉城的那批貨,搶過來。另一批怕是得我親自出馬。"
"好。"
林花想到一半對林茶說"茶主,皇宮派人和山茶坊做生意,讓花領救助四皇子,我要接嗎?"
"那種垃圾,不……,等等,小花,你接了,不要醫治,就說無能為力,但你看看那是什麼毒,讓禦醫束手無措的話,我也很好奇。"林茶總覺得四皇子的病不是偶然,那這毒是誰呢,不是江清之。不是柳千仁,難道……林茶不再往下想。
"還有……"
"放心,茶主。我知道,他們的定金絕對有史以來最高。"林花笑著說,如果沒有小時候的經曆,林花應該和琵琶一樣活潑的吧。
林雪打下林花的頭"在茶主麵前沒大沒小。"
"沒事,這是我救你們回來的第五年了吧,小雪小花,以後的日子你們要過的好一些。"
"茶主,如果那時候不是你,小花的胳膊就廢了,我們應該已經死了。都怪我。"林雪回憶起五年前。
"姐姐,我不後悔,那不怪你,茶主讓我的毒術這麼高,茶主說了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林花知道姐姐又開始愧疚,抱住林雪的身子。
"好了。相信我,會越來越好。"林茶握住兩個人的手。
翌日。
窗前出現一束山茶花,白色的山茶花在日光之下,潔白的花瓣上沾有點點汙漬,林茶拿起根莖放在鼻尖,嚴重的腥味,是血。趕上琵琶前來,看見一大束染血的山茶花。
"小姐,這是誰的血?你沒事吧?"琵琶放下衣衫,抓住林茶的胳膊反複觀看。
"不是我的,我沒事,早上起來便看見了。"林茶穩住慌亂的琵琶。
"小姐,我現在別讓人去查。"
"不用了,我應當知道是誰。"林茶拿起山茶花。"我先出去,母親和父親若是問起來,便說我去采買衣物。"林茶拿起那一身粉白衣衫,衣裙上是星星點點的珍珠。粉色和白色交相輝映。絲綢搭成荷花的形狀在腰間。兩抹絲帶在荷花上水映而下。你穿換好衣服,向外走去。
皇宮,思敏殿。林茶到達宮中。從宮牆上的桃樹尖翻越過去。踮起腳尖從桃枝飛躍到地上。向前走,宮殿很冷清,沒有宮女,也沒有侍衛。院子中有一棵櫻桃樹,此時正是春日,樹上是綠葉,院子中央有個荷塘,裏麵荷花開的很茂盛,桃花吹滿了整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