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您當真要把事情做得如此之決絕?”
聽著李千的第二個要求,中年男人的麵色有些難堪起來:“也許閣下有朝一日也有用得著我們的時候。我們雙方本無仇無怨,又何必將關係鬧得如此之僵?”
“今日您就此翻篇,我們便可奉您為太守府大供奉,自然可享千金石祿和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你覺得我缺這些?”
李千滿臉笑意的扭頭看向男人,又看了看一旁一襲白衣的青年:“還是說,你們兩個覺得合在一塊就有能力跟我碰一碰了?”
“……”
那位一襲白衣的太守之子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被胖子喊出名字的陳元慶隻是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二人交流,
眼見李千主動提到了自己,他隨即又看了看那中年男人手裏拎著的胖子。
“我同意您的要求。”陳元慶突然開口,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陳元慶繼續平靜的說道:“要怪就怪他不自量力踢到了鐵板,命給天數收了過去,也算是了卻了他這麼多年的行凶作惡。”
“你倒是挺明事理。”李千微微一笑,倒也沒再說什麼。
“不可啊,公子!”
但一旁的中年男人神色卻有些焦急起來:“那可是您的堂哥,可是老爺的侄子…..”
“打住。”
陳元慶的聲音冷了起來:“為了這麼個酒囊飯袋,讓咱們太守府得罪一位有著赤子之心的強者,犯不上。”
“哪怕今天父親在這裏,他也隻會做出和我一樣的決定。”
“張叔,聽我的。”
“把陳知書給他。”
“若是父親怪罪下來,由我負責。”陳元慶的聲音頗為淡漠:“他若殺了人,便是咎由自取;若是沒殺人…..那便算他最後那點良心救了他。”
中年男人聽著這份話,陷入了沉默。
隨即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元慶後,將手上的胖子放在了地上。
李千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陳元慶,
這個青年,還真比自己想象的要有城府的多。
這太守府倒也不知道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出了這麼一位有心機手段的子嗣,卻也出了個酒囊飯袋的廢物點心。
對方一席話看似果斷棄子,實則以退為進將他架在了道德的高點之上,倘若接下來有任何將占大義的話題,他都不得不擺出一副大格局的模樣。
李千看著腳旁邊的昏厥的胖子,倒也沒突然暴起殺手。
他還不至於幹這麼沒品的事情,
既然是說好的事情,他便不會去率先違背規矩。
不過話說回來,
他還有幾分好奇,這些靈武者的層次劃分,
以及自己那被誤認為是天階靈武者的實力,到底又是什麼個品相。
最重要的是,
他現在還沒法弄清自己,究竟有幾分水平。
不過至少到現在為止,他不覺得這個地方有任何人能夠勝過自己。
想到這,他抬頭看了眼麵色陰沉的中年男人。
這個家夥,
在剛剛那飛劍的碰撞下,他也對著此人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這家夥在自己手底下斷然走不過三招,還是在自己隻使著三分力的情況下。
隨即,李千又看了看那一襲白衣的陳元慶。
這個家夥,
同樣是三成力的情況下,可能隻需要四招便能解決。
陳元慶體內的氣血實在太過斑駁,運轉全身的所謂的靈武真氣雜質也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