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再快點。”
綿州國際機場,一位老者催促著幾個保鏢開路,慌慌張張的奔向一間貴賓休息室。
來往的乘客中不乏見多識廣之輩,當他們看清老者的麵容,不禁表情一滯。
竟然是吳源城。
這位可是綿州威名赫赫的金融大鱷,曆經商海浮沉多年,可謂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今天是怎麼了?
貴賓休息室中,楚穆正在閉目養神。
“境主,讓您久等了!老朽甘願領罰。”
將保鏢留在外麵,獨自進到休息室的吳源城微微彎腰,氣喘籲籲的說道。
在綿州地界,麵對任何人,吳源城都可以高高在上,雲淡風輕。
可在眼前這青年麵前,他甚至一言一行都得反複拿捏!
“老吳,用不著這麼緊張。”
楚穆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老頭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離開東境就別稱呼我境主了,接下來我會待在綿州,需要一個身份偽裝,最好是商人。”
“商人?境……公子,老朽名下有一家文姬集團,經營的頗為不錯,要不直接過戶給您?”吳源城立刻說道。
“那你後麵派個人跟我交接,好了,你先退下吧,有需要我再聯係你。”楚穆擺了擺手。
“老朽告退。”
吳源城隨即弓著腰,畢恭畢敬的退出了休息室。
“五年,整整五年啊,總算可以騰出手了。爸,你在天之靈看著,那些害死你的人,我會慢慢陪他們玩,讓他們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楚穆透過落地窗凝視著綿州的天際,他緊緊拽著拳頭,眼中殺氣森然。
與此同時。
機場外麵,一輛奔馳車前,站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嬌豔女人,皮膚白淨,麵容秀麗,無論從什麼角度望去,都堪稱驚豔。
在她身側,還有一個打扮妖嬈的婦人,盡管已經年過四十,不過由於保養得當,倒是顯得風韻猶存。
隻是此時這婦人眉宇間滿是不耐煩,時不時看向腕表。
“芊羽,都快半個小時了,那姓楚的怎麼還沒出來?你不是和小濤有約嗎?如果這次你再找不到投資,今晚在李家的家族會議上,老爺子肯定會撤了你總經理的位置!”
“媽,耐心等等吧,爸人在國外養病,特地打電話讓我們來接楚穆,有什麼辦法?”李芊羽有些無奈的說道。
“自從那家夥老爹死了之後,直接被楚家掃地出門了,活脫脫窮光蛋一個。也不知道你爸怎麼想的,不但不想辦法把兩家的婚約作廢,居然還逼著你和他領證結婚。”
柳碧蓉說著,氣不打一處來,“偏偏他領證當天就跑去當兵,一走就是五年,簡直腦袋被門夾了,難道他還能混成將首?”
“行了媽,別說了!”
李芊羽打斷了柳碧蓉,盡管柳碧蓉的話很不中聽,但也是實話,她心裏同樣不好受。
這時,楚穆已經順著人流走出了機場,遠遠看到李芊羽,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芊羽,阿姨。”
楚穆和自己這位妻子以及嶽母,交集並不多。
五年前,楚穆父親遭人陷害,名下公司破產,更是死的不明不白,身為楚父生前摯友的李仁博,並未落井下石,執意要遵守兩家的婚約,讓他要和自己女兒李芊羽完婚。
想到與李家的婚約是父親遺願,李伯父從小又待自己親如兒子,楚穆便和李芊羽低調結婚。
隻是結婚當天,楚穆便被一位神秘人接去了東境。
一走,便是五年。
本應該最親密熟悉的夫妻,卻相當於陌生人,導致氛圍有些尷尬。
“你剛才叫我什麼?”柳碧蓉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來。
在她看來,楚穆這次當兵回來,以後吃喝拉撒睡就要全靠她們家,完全與上門女婿無疑,見麵竟然連一聲‘媽’都叫不出來,這分明是目無尊長!
“阿姨,你給我時間適應一下!”楚穆淡淡說道。
李芊羽掃了一眼身前有名無實的丈夫,歎了口氣,岔開了話題,“媽,別在太陽底下站著了,走吧。”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趕緊上車回家,曬死了。”柳碧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
車裏有專門的司機,楚穆本來想和李芊羽一起坐後排,結果被柳碧蓉搶了先,皺了皺眉頭也沒多說,便坐上了副駕駛。
路途上的氛圍略微沉悶且枯燥。
不過這時候柳碧蓉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小濤,你到了是吧?真是對不起,芊羽還要一會才能回公司,哦,沒問題!”
掛斷電話,柳碧蓉對著李芊羽說道:“芊羽,小濤說讓你不用著急,他現在直接來家裏找你!”
“媽,談的是投資,生意場上的事情,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並且還跑咱家來?”李芊羽柳眉緊蹙。
柳碧蓉卻是深深一笑,“傻丫頭,你說為什麼?還不是咱閨女魅力大,隻要你拋個媚眼,綿州的豪門公子,有誰可以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