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夜,城市的霓虹燈映著天際,喧囂與吵鬧的街區照示繁榮,街邊的小販賣力的宣傳自家的商品與美食。

夜漸漸深了,霓虹燈依然亮著,但人群逐漸散去,小販也紛紛收攤離去。

街邊一家仍亮著燈的健身房,幾名店員與教練正在進行一天的收尾工作,不斷的將地上散落的啞鈴進行歸位。

一陣刺耳的汽笛聲突然響起,驚起了一群在地上尋找殘羹剩飯的鳥兒,幾輛白色的麵包車追逐著一輛漆黑的轎車,在空曠的馬路上飛馳而近。

人天生的八卦欲被激起,店裏的幾人好奇的探出頭向外望去。

“好家夥,徐哥你看,這幾個人不要命啊,在市區裏開這麼快,我要是交警肯定狠狠的往死裏罰他們!”一位店員對著身旁的同伴說。

被稱作徐哥的同伴不以為的說:“管他們幹啥,開這麼快哪天出事了也隻能說是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

“有道理。”

“我也這麼覺得。”

“......”

“回去收拾吧,早點弄完早點下班。”

“走吧走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個熱鬧就好了。”

“......”

幾人隨口閑聊了幾句,返回店內繼續忙碌去了。

約摸一刻鍾左右,店鋪收拾完畢,幾人在門口互相道別,各自回家去了。

徐白騎著小電驢走在返回出租屋的路上,夜晚的微風輕撫在臉頰上,路邊綠化帶旁夜晚微涼的空氣略帶一絲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徐白一邊哼著歌一邊漫不經心的走,正為晚上回去吃什麼夜宵而煩惱,剛剛離開大學的他畢業就是失業,還好大學四年有健身的習慣,在朋友的介紹下成為了一名健身教練。

不過徐白也並不是太操心工作的事情,養父母給他留下的錢足夠他到死也花不完。

徐白自小被父母遺棄,被好心人送到孤兒院生活。

到了五歲那年,一對終身不育的老夫妻將他領養回去撫養長大。

養父母在商界打拚了半輩子,家庭條件也是極好,徐白的童年也過的是有滋有味。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

在徐白大三那年二老雙雙離世,為徐白留下了一筆豐厚的資產。

徐白深知財不外露的道理,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外地租了套房子,一個人過上了慢生活。

正當徐白在夜宵是燉碗餛飩和煎兩個雞蛋湊合一下之間糾結時,一陣發動機的轟鳴將他拉回現實,先前路過健身房門口的車隊出現在了徐白的身後,為首的黑色轎車車身上坑坑窪窪,不少地方還有破洞。後備箱上的擋風玻璃更是碎了一片。

“喂,警察嗎?花園路這邊有幾輛車,大半夜的還在到處亂跑擾民,沒有人管一下的嗎?”做為守法好公民,徐白當然是立馬撥打110。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做出答複,表示他們已經派人前去處理,正在路上了。

徐白又報了一下具體方位,準備掛斷電話之時,車隊後方的幾輛麵包車窗竟伸出了幾個黑黢黢的槍口!

槍口吐出火舌,向著前方的黑色轎車掃射。

“他們有槍!”

路邊的徐白立馬大聲的對著電話吼道。

“你快找地方躲起來,不要與他們發生交集!我現在就向上級彙報!”

另一端的接線員也聽見了震耳欲聾的槍聲,囑咐徐白注意自身安全,同時立馬向上級彙報。

徐白將電車停在一旁,躲進路旁綠化帶的空地中,緊張的看著駛來的車輛。

眼看的車隊駛近,徐白又將頭往下沉了沉,隻露出一雙眼睛。

忽然間,前方黑車的輪胎被流彈打爆,汽車失控的撞一旁徐白藏身的位置。

“臥槽你mmp......”

轟!

在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徐白被撞飛出去十幾米,撞在了一旁的樹上。

徐白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早已不聽使喚。

徐白艱難的低頭向下看去,一根粗長的鐵條深深的刺入了身體,穿過他脊柱將他釘在地上!

不看還好,當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被貫穿,鮮血如噴泉般往外湧出時,徐白隻覺得魂飛魄散,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我就要死了嗎?”

這是他腦海裏最後的想法,隨著血液的流失,大腦漸漸喪失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