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姝鯉安排好所有事情後,天也漸漸黑了,黎驍一臉愧疚的走到村口。卻看到沈姝鯉雙手抱著一個袋子。他一臉詫異的看著沈姝鯉,問道“你這是拿著什麼?”沈姝鯉笑著把東西交給他,黎驍接過袋子看到了一貫錢和幾件新衣裳還有熱乎乎的包子,他還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但是卻釋然的笑了起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著,向著他們暫時居住的小院子走去。
第二日開始,沈姝鯉就開始走訪抽簽上門的第一組家庭,眼看這三戶村民的家畜養殖是差不多的布置,喂養的東西也是如出一轍,沈姝鯉看著食槽裏的碎米殼子,頭頂上時大大的神略號。她想了想開口道“伯伯們,家鴨斷斷不能這般養啊!浪費糧食不說,還容易病” 此話一出,幾個中年人都是汗流不止,弱弱的問道“那我們要怎麼整改才好呀?”沈姝鯉指了指這幾個鴨舍,開頭到“先把這鴨舍改一改,家鴨要在排水好、通風、且能曬到太陽的地方,咱這幾個鴨舍都在屋後,排水好不好且先不說,這連太陽都曬不到啊!”幾戶人家聽後都是紛紛議論,還討論起來了畫圈各自不相幹。“這次要,就是喂的食。伯伯們且來看看這自己的喂養有何不妥”說著就選了一戶幼、成鴨同圈的人家。幾個大老粗看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有何不妥,隻能悻悻地請教沈姝鯉,“這幼鴨怎的能與成鴨喂同樣的食呢!幼鴨需要吃得好能長大長膘,而成鴨需要控製喂食次數,不可過多也不宜過少”幾個村民聽了也都是連連點頭,其中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提出疑問道“那如此,我們該拿什麼喂養呢?”“這幼鴨,自然可配吃剩的魚骨磨粉加穀殼,成鴨時就可喂養適當的麥麩跟野水草了。”沈姝鯉說完甚至還想了想是不是要教會他們配飼料,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這第一組總算是在沈姝鯉的指導和建議下改造了自己的鴨舍,也自己記錄了喂養的時間次數。
相比黎驍這邊就困難很多,他送書到第一個租戶家簽契約,這簽完契約,大伯就拉著他看自己家的雞圈,沒見過這些的黎驍哪受得住,這帶著契約便跑了出去,站在門口就是嘔吐不止。作為將軍府的嫡子,吃穿用度從來都是有下人照顧,吃的家禽也都是小廚房燒熟的,像這般活著滿地跑還散發著糞臭的,這是他這十年來第一次見到。黎驍強忍住惡心,照起身擦幹淨了嘴,就著第二本書去租戶家中,這第二戶是個溫柔的姐姐,接過書簽了契約還遞給了黎驍幾個糖,笑著開口“真是辛苦你跑一趟了,我看你衣衫上還有點贓汙,這第一家是不是帶你去看雞圈了呀,真是苦了你了,也才這般年紀就出來做活,這幾個糖就當是給你的小費了,你且收著吃吧”接過糖的黎驍衝著姐姐笑了笑,盡管臉上的假傷疤看著很嚇人,但是這個姐姐還是溫柔的摸了摸黎驍的頭,讓他快回家。送完書的黎驍拿著糖就朝著自己跟沈姝鯉租的小院子去,路上他見到了那幾個綁他的大漢,他嚇得趕緊用泥巴塗臉,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看到他們挨家挨戶的在打聽自己,他嚇得加快腳步想要逃離,卻被其中一個大漢揪住了領子,“小鬼!跑什麼!沒聽到大爺叫你!”黎驍緩緩回頭,他臉上一臉泥土,還有一條疤,頭發淩亂不堪,衣服也是髒兮兮的,大漢嫌棄的放手,不帶好奇的問他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人,黎驍裝作自己聽不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搖頭指嘴巴的。中間一個大漢看出他是個聾子、啞巴,也就讓同夥放他走了黎驍快步就離開了,他看到其中有一人跟著自己,不好回小院怕連累沈姝鯉,他隻能往一個村民家走。走到人家家的雞圈時,後麵的大漢還在跟,他隻得咬牙躲進人家的雞窩草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