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顏恍惚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隻是這些回憶中的聲音為什麼這麼耳熟呢?
就好像曾經有人對著她說過一樣,溫柔繾綣,飽含寵溺。
“顏兒,快醒醒!”
“你現在的身體可支撐不了你使用神器這麼久!”
耳邊突然傳來另外一道聲音,清朗溫柔,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
一股力量強製的拉扯霜顏的靈魂,回到了麻木演奏的身體裏,巨大的衝擊,讓霜顏整個人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緩過神看見的是寒汐放大的臉。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不是在照顧你師尊嗎?”
霜顏連忙放下了笛子,悠揚曲調瞬間停止,眼前的那些景象也跟著消失不見。
緊接著就看見寒汐那張放大的臉。
他不是應該在陪著他師尊嗎?
真是奇怪。
“哎呀,你這麼意外做什麼,好像我不能出現在這裏一樣。”
“快點把這個喝了吧,對你身體好!”
寒汐急切的說道,他家的師尊可不需要他照顧呢,畢竟人家現在懷裏還摟著墨宸菀的上任花魁,在霧雲山樂嗬著擺在晚宴呢。
“唔……”
沒等霜顏反應過來,寒汐就把一瓶黃色的液體給她灌了進去。
“嘔!這是什麼東西,好大一股怪味!”
霜顏瞅著碗裏麵的這些液體,刺鼻的味道直衝雲霄,讓她有些上頭。
真是好酸爽的味道。
霜顏捏著鼻子,想要阻止這些氣味衝進來,但好像失敗了。
一個白眼翻過去,微麻的舌尖苦澀蔓延。
“這是固靈液,顏兒你剛剛差點被神器奪舍,現在要靠它穩固神識。”
霜顏苦哈哈的點著頭,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兩個人。
燁宸用麻繩將癱軟在地的畢方捆成了一個粽子後,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朝著他的臉上潑了過去。
“你啊你啊,要是再晚一步,你就要被這笛子奪舍了!”
霜顏瞪大霜顏,“神器還會奪舍?”
“那是當然了,按照你現在這個身體,還不能完全的使用和操控它,它當然要反過來操控你了。”
“誰讓你身體那麼弱啊,連初嬰境都還沒步入。更別說一般法器都能輕而易舉的奪舍你,神器沒直接把你魂魄吃了那都是給你麵子了!”
寒汐聳聳肩,又恢複成了那個無所謂的樣子。
豁!
她本以為這是個什麼寶貝,沒想到還是個高級危險的玩意。
幸好有人及時把她叫醒了,要不然這個後果……
霜顏搖搖頭,連忙壓下心中的這個猜測。
不過剛才看到的畫麵,為什麼她的心裏會這麼悸動,難道她的穿書根本不是意外?
寒汐將坐地上的霜顏一把拉了起來,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難怪清澈裏透露著一股愚蠢啊。
“我都沒接觸過修煉好不?窮人家的孩子養活自己都不錯了。”霜顏兩手一攤,頗為無奈的說道。
看來,要想在這本書裏活過去,她之後得接觸修煉了。
隻不過以她現在這個資質,能行嗎?
原主就是從小不被待見,沒有接觸到法術,才會死的那麼慘的,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這樣做可就太傻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綁著我?”
眼神逐漸清透的畢方,試圖掙脫燁宸的五花大綁。
奈何手腕被燁宸綁的死死的,幾乎是被綁成了一個肉粽子一樣,動彈不得。
“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就問你,暮雲村的人是不是都你殺的?”
燁宸的詢問讓原本還在掙紮的畢方,冷靜了下來,眼中逐漸渲染上哀傷。
“如果是暮雲村的事的話,大可不必這樣綁著我。”
微涼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悲哀,沙啞嗓音緩緩鋪開,仿佛帶著他們走到了當年那段沉痛的往事。
“這件事還要從很久之前說起,那個時候,霧冬城不像現在蒼涼荒敗,我也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時候,霧冬城的城主之位也是靠著子嗣競爭而得的,當然我也就不例外,本來隻有我一個人的,後來因為母親去世的早,繼母坐上了城主之位後便生下了畢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