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自己的嘴巴舌頭,慢慢的包括整個腦袋仿佛都失去了知覺一般。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康成已經在他的腦袋那個鼓包附近劃開了肉皮。
直接從裏麵取出了那一隻蠕動的怪蟲。
“老大!看住它,我先處理這邊的傷口!”
江寧見康成這麼說,自己也不敢放鬆,用手死死捏著銀針壓著那隻怪蟲。
很快康成就處理好了黑無常父親腦袋裏的傷口。
此時就連諦聽給那怪蟲拍了個照片後在網上的資料庫裏,竟然也找不到任何的資料。
康成和江寧等人才開始打量起了這個怪蟲。
這怪蟲生有六隻腳,渾身灰黑色,遍布光滑的甲殼。
最醒目的就是,怪蟲的最前方長有一對巨大且醒目的口器。
康成隨便從旁邊撿起一塊小薄石片遞過去。
結果那石片就被怪蟲的口器哢嚓一聲給一分為二,看起來十分的鋒利。
“真是奇怪了,這怪蟲,我竟然在網上也沒找到任何資料!”
諦聽終於是在查找了好幾遍之後選擇了放棄。
康成此時開口解釋說道。
“其實這也不怪你,我相信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事情,一直存在於人們的口口相傳。”
根據康成的說法,這怪蟲他在自己師傅當時手裏的一本古醫典裏看到過。
怪蟲沒有名字,但是危險程度被標注為滿級。
古醫典裏記載,這種怪蟲多為寄宿蟲,一般會寄宿在宿主的腦袋裏,慢慢蠶食宿主的腦袋然後直至宿主的死亡。
隨後怪蟲就地產卵然後死去,卵中孵化的小蟲又會去尋找下一個宿主。
這些宿主裏麵既有動物也有人,唯獨沒有植物。
“現在看來,這怪蟲的能力似乎也被櫻殺殿的人做了改變吧,將以大腦為食的習性改成了控製。”
康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當初黑無常父母因為病去了一趟醫院,那個時候應該在無聲無息之中就被醫院的人故意下蠱了這種怪蟲的幼體。
後來的偏頭痛,肯定是醫院裏的人為了控製村民才做的事情。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何黑無常的父母一頭痛就回去拿藥,吃了藥就好了。
因為怪蟲長大之後就會蠶食宿主的大腦,這樣他們就會感覺到疼痛。
那些所謂的藥,其實就是怪蟲的食物。
有了食物,怪蟲就不會繼續蠶食宿主大腦,表麵看來頭痛就得到了緩解。
如此循環往複了十多年。
看起來沙坪鄉的每個人仿佛都很正常。
實際上隻要當年去過那白色穹頂的醫院,如今應該都已經被怪蟲所控製著。
要不然,石三昌當初也不會那麼快的淪落下去,任由白色穹頂醫院裏的人來擺布。
康成說完之後,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不僅又一次在黑無常的母親頭部找到了潛藏的怪蟲。
甚至還稍微多切開了一點傷口,讓大家看到了怪蟲啃食的痕跡。
看完了這些,別說黑白無常了,就是諦聽和江寧等人,都忍不住暗罵一句畜生。
沒想到這櫻殺殿的家夥,竟然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這種慘無人道的各種奇葩實驗。
好在康成醫術高超,最終以此取出了黑白無常父母體內的怪蟲,並且開出了不少藥。
免得二位的生命出現任何問題。
至於這兩隻怪蟲,康成提議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因為還不知道怪蟲跟醫院內部的人是否有聯係。
萬一有的話,這邊隻要動手殺了怪蟲,醫院裏的人肯定都會瞬間反應並警覺的。
江寧點點頭,覺得康成這個提議不錯,於是便在讓康成用銀針封住了怪蟲那巨大而鋒利的口器之後。
將兩隻都分別用銀針釘在了黑色陶缸裏麵。
做完這些之後,江寧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經臨近傍晚。
山頭的太陽最多還能多撐上半個小時就要落下去了。
“該行動了!”
江寧看了一眼眾人說道,諦聽和康成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黑白無常快步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