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腳步似乎快了些,昨日還是烈陽當空,僅僅一個晚上氣溫便低的凍人,我著一身羊毛風衣,發絲厚厚的裹住我的脖頸,手指在筆記本上滑動關注著最新的股票市價,“您好,你的拿鐵,”她淺淺勾著身子,從餐盤裏將咖啡放下,奶白色咖啡杯杯口一圈俗金色點綴著,緩緩往上空飄著熱氣。
我端著杯,抿上一口,熱牛奶的鮮甜恰恰中和了咖啡的醇苦,入口微甜回味略苦,我餘光掃過廳台,剛剛端咖啡的女孩一頭利落齊耳短發,著白色針織毛衣套著深褐色圍裙,明亮清澈的雙眸微微下垂,粉桃的唇色吸引著我貪婪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顏文姍,你們顏氏是幾個意思?”咖啡店門被幾個黑衣壯漢推開,人群裏擁出一條路來,為首的是金家大小姐金悅悅,她一身堪稱“金碧輝煌”,恨不得把所有奢侈物品穿在身上。
我定睛看著金悅悅,視線直直對上,說道:“你們金家長年依附我們顏氏,在我們企業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壞我們名聲,不該斷了兩家的合作嗎?”
她仿佛是被我戳中脊梁骨,語氣弱弱的,打著感情牌,“顏伯伯創業時,是我家一直鼎力支持,”隻見她走近我,在對麵的位置坐下,招著手叫服務員,還是一臉傲慢不可一世的模樣。
“來個瑪奇朵,熱的三分糖,”拿出一遝鈔票狠狠摔在桌上,“我告訴你,我金家偌大家業,不差錢!”我的視線仍然被旁邊猶如白開水般的女孩吸引,她雙手托著盤子另外還有一份沒來得及放上桌的咖啡單。
金悅悅明顯有些心浮氣躁,又理了理新做的頭發,問:“還有商量嗎?”我被她宛如三尺的臉麵所折服,換做旁觀者都清楚不論怎樣都會不如意。
我輕笑一聲,托起茶杯抿了口咖啡潤了潤嗓子,開口說道:“麻煩金小姐轉告家裏長輩,顏氏是不會和品性敗壞的企業合作,”我關上筆記本,敞開的咖啡店從外麵吹來一股寒意。
“您好,您的瑪奇朵,”她依然勾著身,慢慢地放下咖啡,正對風口的位置吹的她臉頰通紅,倒像一顆青澀愈發成熟的蘋果般,惹人歡喜。
聽到這裏,金悅悅逐漸失去了耐心,怎麼看都像個氣急敗壞的小孩,憤憤離去,我看著著她不甘的離開心裏卻非常的痛快,之前看在金伯伯的麵子上,百般忍讓,近幾年卻讓金家的氣焰愈發囂張,如同吸血鬼般啃食顏家多年的基業,要不說金伯伯可憐,生下這麼一對不著調的兒女,兒子更是整日花天酒地不務正業。
“小姐,外麵下雨了,你需要雨傘嗎?”在我還在為金伯伯感到不值而走神時,麵前遞過來一把雨傘,透明的傘葉有零零碎碎的一點小花裝飾,傘把上掛著女孩子喜歡的小掛件,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再次把我深深吸引住。
我恍然把自己拉回來,頓感有些不禮貌,接過雨傘說道:“謝謝......”她淡淡地禮貌性對我笑了笑,又轉身去收其他桌上的餐盤,勾著身子時不時要整理一下從後麵跑到前麵擋住視線的短發,我走過去,她端著收拾好的餐盤正好與我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