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誰稀罕來找你說話啊!
要不是因為之前中了罌粟粉的毒時,模模糊糊記得有人一直帶著他,後來還把推出險境,他才不會主動過來跟潭淵搭話。
什麼人嘛!
“我在想這兩件事情背後的關係。”
花陰愣了一下:“這兩件事之間還有關係?”
“看似沒有,細想的話……”潭淵沉下臉色,有點像是針對我來的。
花陰追問:“細想的話怎樣?”
潭淵搖頭:“沒什麼。”
花陰翻起白眼。
好像跟我樂意聽似的。
愛說不說。
他轉頭又去找洛君林搭話,不再理會潭淵。
三人行了片刻,周遭忽然起了很大的霧氣,迷住了前進的道路。
潭淵停住腳步:“不太對勁。”
洛君林也覺察到危險,攔住了沒心沒肺的花陰。
潭淵接著道:“剛才這條路我們已經走過了。”
他這麼一說,洛君林和花陰也發現了蹊蹺。
“咱們怎麼又走回來了?”花陰驚道。
洛君林道:“不是走回來了,是根本就沒有出去。”
奇門遁甲。
有人用這霧氣困住了他們,將他們引向了另外一處空間。
“那現在該怎麼辦?”
潭淵道:“隻能繼續前進。”
破陣之法沒有尋到,就解不開這奇門遁甲。
三人繼續前進,走入茫茫霧氣之中。
腳下的路隻能看見兩米之遠。
漸漸的,霧氣退去。
山上佇立著一座建築。
花陰驚了。
剛才走的時候明明沒有看見這座山,更不要說是這棟建築了,怎麼突然間就出現在麵前了?
潭淵分明知道這是幻象,可卻逃不出這幻象。
造景之人,非同尋常。
三人沿著盤山路走到建築物前,門前候著一位小童。
“主人恭候多時了,諸位請隨我來。”
小童引著三人進入建築,會客廳裏坐了四位公子,矮幾之前分別刻著“琴、棋、書、畫”四個字。
看見三人來了,他們趕緊起身迎接。
為首的是琴公子。
“諸位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莫要見怪。”
潭淵冷冷地注視著他,不發一言。
從他的視線裏看過去,這人分明就是一架古琴,根本就不是人。
說話者,應該也不是他,而是藏在幕後的那位。
洛君林上前回話:“不知各位把我們請到此處,有何貴幹?”
棋公子道:“聽聞諸位解決了龍王村的水患和木園鎮的天雷之災,我等甚是欽佩,特邀諸位過府一見。”
潭淵心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剛剛發生的事情,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怕不是暗中在各處穿插了一堆眼線吧。
花陰走了半天的路,滴水未進,加上又爬了半天的山,顆粒未收,肚子裏麵空空如也,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才不管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直盯著那四個矮幾上的食物和茶點。
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那個……我能吃點東西嗎?”
書公子笑道:“那是當然。”
畫公子招人過來,為三人端上了同樣的矮幾,上麵擺著珍饈佳釀,饞得花陰直咽口水。
但他這回長了記性,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吃。
他側目,給了潭淵一個眼神,證征求他的意見。
我能吃不?
潭淵翻了一道白眼,錯過眼睛,不去理他。
花陰氣得肝疼,扭頭去看洛君林。
洛君林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花陰遂放下心來,大快朵頤。
“不瞞諸位,我等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也無幾個可以說話之人。聽聞諸位的事跡,頗感興趣,就想邀請你們過來認識一下,真的別無他意。”
琴公子像是他們這裏管事的人,每次都是他出來說話,主持大局。
洛君林客氣道:“我等隻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棋公子道:“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
琴公子接著說:“想必你們也已經知道了,山下設了奇門遁甲,此處一般是不許外人入內的。但是最近莊裏接連出現壞事,總有外人混進莊裏,盜取莊內財物。查來查去,卻是一無所獲。我等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想請諸位過來幫忙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