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就是領主在自己領地上的家,不過比前世的別墅大多了,是附近村莊的貿易中心,也是駐守軍隊的要塞。
歐洲第一座城堡建於公元九世紀法國的西北部。主要是針對國內全民戰爭,同時防禦維京人的突然襲擊而建造的。
早期的城堡十分簡陋,整體建在高地上,用粗木搭造主樓(城堡的中樞),外圍的木柵欄就是城牆。
後來的騎士們用石料造城堡,再發展成為磚堡。因為磚石建造的城堡非常堅固,而且防火。
十五世紀後,由於貿易自由化,大航海時代到來,轄區人口遷移,從貴族到貧民都開始追求更開放、更舒適的生活,不願龜縮在狹小的城堡中,城堡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另一方麵,大口徑火炮的出現,使城堡的軍事地位漸漸消亡。
城堡除了是歐洲中世紀建築的標誌外,它主要體現了歐洲中世紀的文化。
到達我在這一世的家——弗林斯堡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透過樹叢的縫隙,我看到了期待已久的城堡。
從遠處看,它既不是一座古老的騎士要塞,也不是一座新建的華麗建築,而是一片擴展開的建築群,由高低錯落、許多緊緊挨在一起的低矮房屋組成。其中有幾座二層樓房,最突出的是有著尖頂的圓形城塔。
要不是於爾根說這是城堡,我一定會以為它是個普通的小城鎮。
馬車穿過護城河上的石橋,駛入了高高的城牆下並不高大的城門,緩緩停在了門前。一位年約四旬的女人正站在建築的門前等候我們,聽於爾根低聲介紹——原來是我家的管家。
“歡迎您回家,妮可小姐。”她麵無表情地說道:“您的父親在房間等您,請跟我來。”說完便挺直腰板徑直走了進去。
貴族家的管家都是這麼拽嗎?
穿過空曠的大廳,沿著大理石台階,來到我“父親”的房間。房間裏光線很暗,圍著厚厚布幔的床上隱約有人睡在上麵。
“是妮可嗎?”沙啞的聲音,像指甲刮在黑板上。
“是的,父親。”我低聲答道。
床上的男人雙頰深陷,眼睛毫無神采,已經到了油燈枯竭的時候。
他向我站立的方向伸出了手,卻因為無力抬起而垂了下去。
我是最見不得人垂死的樣子,那會令我想起前世因癌症去世的舅舅。
於是我快速地走到床邊,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眼淚也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對……不起……”
“不要說了,我不會怪你,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
他臉上的笑容雖比哭還難看,卻讓我覺得那麼的燦爛……
第二天淩晨,我在這一世上唯一的“親人”就在睡夢中被帶去見上帝了。
我不知道他真正的女兒是否還對他心懷怨恨,但至少我不恨他。
希望他們能再相見,相信那時她也原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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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於爾根在葬禮結束後便啟程返回慕尼黑。
此刻坐在我對麵的是我的繼母和她親生女兒——瑪格麗塔。
瑪格麗塔的年紀應該隻比我大一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