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林念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外麵吵鬧聲很大,甚至還有桌椅碰撞發出的刺啦聲音;全身隱隱作疼,強忍著身體不適走出房門。樓下,身穿鵝黃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大聲道,“嫂子你醒了”

此時,陸從白緩緩抬頭,麵色冷峻看向林念,他斜靠在桌沿,手從口袋掏出一個黑色鎖扣盒子,徑直往裏裏倒出兩粒糖塞嘴裏。

她站在樓梯口,彎腰看向樓下一個欣長身影站在桌子旁,男人帥氣的外表下透露著成熟老練。

陸從白看著眼前的女人對他投射過來的癡迷眼神,頓時有些不解。

此刻,林念不得不下樓,男人冷峻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沉穩,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簡約衛衣,淺藍色牛仔短褲。她立即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是他那未見過麵的老公。

想來自己已經一周了。

現實世界中,自己是一名某金融公司的主管,等到年初自己就會被提拔為總監,這可是她在公司三千多個日日夜夜熬夜加班換來的,哪像到,那天自己像往常一樣,加班到晚上十一點回家的途中,發生車禍。

再次醒來,自己就穿到以前無聊看的書裏。

書裏,她的父親可是害死了男主的父母!

她和男主沒有過多交集,結婚沒幾個月,便被她的叔叔們害死了。

這個劇情設定也太狗了,對此,林念真的很無語!

書裏的內容,林念沒有細看,大概知道當下是70年代末期

路從白十七歲入伍,之後突然回到家鄉做起了生意,剛滿三十歲已經是江北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人很低調。

他還有一家農業研究院,想到這些和她也沒多大關係,兩人雖然結婚了,但這可是血海深仇啊!

這男主的大腿不好抱啊,必須要給自己找一個門路子賺錢養活自己。陸從白走到林念麵前,語氣冰冷道

”醒了”

男人雙手抱胸站在她麵前,垂眼看向她

“以後安分守己,下次再想跳河就離開這裏,省的給我惹麻煩” 男人說完話,毫不猶豫轉身走了出去。

林念用手輕輕撫著額頭上的紅腫,心生煩悶,穿來的那天正好是惡毒女配掉進河的。外麵的吵鬧聲很大,她豎起耳朵能聽到個星星點點。

“從白,你要講道理,我在茶園裏幹了很長時間了,”

“憑什麼辭了我”

女人大聲嚷嚷衝著陸從白一頓哭訴,揚言自己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接濟他們兄妹倆。直言道“陸從白,你現在有錢了,就不認我們這些鄉親們了。”說完這句話,女人就開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麼這麼哭啊~”

路從白舌尖抵了抵唇角,冷漠道“這個工資發放是公平起見,誰幹了多少活,大家都是心裏有數的”,“上個月從15開始到月底,你有來上幾天的班”“這些都是劉嬸子幫你做的,我沒有說錯吧,你自己幹了多少事,那些工友們也是親眼目睹”。

路從白臉上盡是極致冷漠,修長的手指拂掉袖子上的灰塵。幾句話將秋菊嬸子堵得啞口無言,灰溜溜的走了。

林念被路遙扶回臥室,坐在床上,麵前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女孩,有些話也從嘴巴裏脫口而出,書裏男主可是很寵他的胞妹,把男主的妹妹拿下,今後在這個村子裏行事也比較方便。

她舔了舔起皮幹燥的嘴唇道“阿瑤,謝謝你這幾天盡心盡力照顧我,之前我做事不夠理智,說的話傷害了你,我在這裏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這次我也算是重新活了一次,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生活”

“嫂……嫂子,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想到這,腦子裏像回放短片一樣,原主是被人推進水裏的,至於是誰,她是真不知道,就隻看見一隻枯瘦粗糙的手從她身後,稱其人多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