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賤男人。
陸願京心裏暗罵兩人,在這樣一個公共場合,邱俞林和吳景暉彼此這樣不留體麵。他們丟人也就罷了,她在他們中間夾著也跟著丟臉。
陸願京:“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都是朋友。說起來貓的狗的,景暉,你以前養的那條怎麼樣了?”
吳景暉皮笑肉不笑:“早被別人帶跑了。”
傻子才聽不出吳景暉話裏有話,可見男人之間的心機較勁,女人還是圍觀嗑瓜子最好。陸願京有點無語的走遠,留吳景暉邱俞林兩人演一出宮鬥,她本想解圍,反倒要成為他們play的一環。
李夢停正好要去洗手間,陸願京也跟她一塊。
“前任還是留在回憶裏做個標本最好,重逢像看到死人詐屍一樣惡心。”
李夢停聽了陸願京的吐槽,笑著附和:“真有詐屍,那可不止惡心,應該是鬼故事了。”
李夢停洗過手後烘幹:“但當年不是你甩的吳景暉嘛……願京,其實我也有點不明白,你和他談了那麼久,也沒吵架打架的就分開了。我爸都說我年紀不小了,得考慮找個可靠的相處。”
“這就催婚了。”陸願京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
“可是我想要一份真感情,是不是有點貪心?”
陸願京瞧著李夢停難得傷春悲秋,心裏聯想到湯景,她沒把那猜測說破,隻說:“什麼感情到最後都一個樣。”陸願京這話是安慰,也是她的心裏話。
李夢停一回到大廳又跟沒事人似的,聚會還在進行。陸願京倒是受李夢停影響,情緒一下提不起來,陪在李夢停身邊。
恰好柳承旋急匆匆的過來,在李夢停耳邊說了什麼,接著跟周邊的人一一道了別:“今個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下次我找場子和大家玩。”
柳承旋最後看一眼陸願京,沒跟她說話就匆匆走了。陸願京一下就猜到是柳承旋她老公給她叫回去了,陸願京一直懷疑柳承旋老公有什麼分離焦慮症。
陸願京抬頭往不遠處看去,沒看見邱俞林人影,而吳景暉正摟著漂亮妹妹開懷大笑。陸願京不露聲色的把目光移走,沒注意吳景暉收斂了笑意,目光似有寒冰的望著自己。
一切結束,除了李夢停和陸願京,其他人走完了。李夢停終於卸下客套,露出疲倦的神色:“願京,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陸願京搖頭:“你先回去歇著吧。”
不遠處停著一輛車,本來陸願京沒認出誰的車,直到車窗搖下大半,露出男人的側臉,是湯景。
李夢停有點無奈,極其短暫的笑了兩聲:“那你自己回去,我……還有點事。”
陸願京一下子拉住李夢停的手,想說的話明明很多,卻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隻用力的擠出來幾個字:“有事一定打我電話。”
看著李夢停上了湯景的車揚長而去,陸願京蹲倒在地,煩躁的煙也抽不下去。她們這些風光的大小姐,私下婚事還是要被長輩拿捏,老家夥們都巴不得她們盡早完成婚姻大事,用最快的速度安定下來,平穩的生兒育女。能讓利益永久流傳下去的,是捆綁的利益,血脈是加固它的最好安排之一。
如果不是和吳景暉掰了,陸願京估計比柳承旋更早邁入婚姻。
正想著呢,一雙鞋先映入陸願京眼簾。陸願京抬起頭,真是太久不見,吳景暉的臉都有些陌生,跟記憶裏那個麵對自己純情的少年掛不上鉤。
說到變化,陸願京也說不上來,不談分手的不愉快,五年的時光和異國的距離,足以讓曾親密無間的舊人勝似新人。
“你還和邱俞林在一起?”吳景暉站在陸願京麵前,表情不是很好,身上的低氣壓讓依然蹲著的陸願京也有所感知。
看來吳景暉這些年是一點沒私下打探過自己的消息,不然怎麼還問這樣過時的問題。不關心前任的前任是好前任,但吳景暉現在質問的口吻很有意思。陸願京在心裏想,她起碼還知道吳景暉留學去的是B國呢。
陸願京站起身:“你對於這個很在乎?”
“哈哈,陸願京你耍我玩有意思是吧?”吳景暉氣極反笑,理智讓他保持冷靜,隻是插在口袋裏的手克製不住的在抖。“當初你劈腿他,這事我跟任何人宣揚過嗎?是,我不屑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被大家可憐。我回國參加這個破聚會,你還要跟他眉來眼去惡心我。我做個傻叉小醜,陸願京你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