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切嗣吼道，“不管遭遇到了什麼痛苦，我都不可能投靠黑暗！”
“我反倒想問問你，如今是什麼讓你堅持追求正義。”蒙麵人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情感，“你和我的命運似乎有所不同，我是在另一個情況下誕生的你。”
“我嗎……”切嗣笑了笑，“很簡單，我要救出伊莉雅！”
“家人，家人有這麼重要嗎？”蒙麵人問道，“值得你這麼拚命？”
“你個冒牌貨！”切嗣罵道，“你不可能是我！”
“我聽安格拉曼紐說過你的經曆，你入贅了愛因茲貝倫家族。”蒙麵人頓了頓，“我並沒有。”
“什麼？”
“我是，在‘沒有家人’情況下的你。”蒙麵人說道，“我很難理解你的情感。”
“那你真的永遠不會理解。”
“按照我的觀點，這種情況下應該放棄伊莉雅，讓從者們直接轟掉整隻獸。”蒙麵人問道，“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救女兒呢？你難道不認為，犧牲一個女兒，換取全世界的安寧，才是正確的嗎？”
“不要跟他廢話，衛宮！”安格拉曼紐浮現了身形，“殺了他！”
“我曾誤認為拯救全世界是最重要的。”切嗣咬著牙，掙紮著站起來，“可是，有一位英雄王讓我認識到了，家人都保護不好，談何保護世界！”
“嗯？”
“沒有什麼理想，沒有什麼夙願，沒有什麼正義……”切嗣吼道，“是需要用犧牲家人去實現！”
“衛宮，快動手！”安格拉曼紐勃然大怒。
“哦……”蒙麵人點了點頭，“果然，我們是無法相融，無法相互理解的。”
說完這話，蒙麵人扣下了扳機。
“啊——”安格拉曼紐痛苦地嚎叫，“蠢貨！你打錯人啦！”
“我沒打錯。”蒙麵人冷靜地說道，“雖說我的確無法理解這家夥，但不代表我要助紂為虐。”
“你……你明明回應了我的召喚！”
“隻是為了找機會接近你罷了。”蒙麵人歎了一口氣，“你這智商，還想當幕後黑手？”
“你……”切嗣睜大眼睛。
“你說的不錯，那個叫衛宮切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投靠邪惡。”蒙麵人看著切嗣，“我也無法理解你對家人的情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遇到妻子和女兒吧。”
“……”切嗣感到一絲傷感。
“但是，畢竟你就是我，我還是要祝福你的。”蒙麵人說道，“沒把你打傷吧？畢竟不那樣做很難騙的過那個複仇者。”
“沒事……”
“沒事就好。伊莉雅就在前麵，我幫你開辟道路吧。”蒙麵人開始吟唱，“花開堪折直須折！”
“花開堪折直須折……”切嗣喃喃道。
蒙麵人化身為幻影，迅速清掃著前方的障礙。
“好了，這個還給你。”蒙麵人把槍扔給切嗣，他的身體開始腐蝕，化為黑泥，“再見。”
“再見……”切嗣看著蒙麵人化作一攤黑泥，“飽受痛苦的，正義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