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之魔力衝刷著整棟大樓。
完蛋了。切嗣眼睜睜地看著魔力向自己湧來。
下一秒,一道聖光突然裹住了切嗣,帶著他迅速撤離。
“啊……”切嗣被帶到了一個較為偏遠的地帶。
獸之魔力在沒有任何阻擋下,衝向整個冬木。
冬木的大火,終究沒有避免。
英國,倫敦,時鍾塔……
在眾多魔術師的努力下,靈脈終於被守住,沒有被虛數魔術徹底榨幹。
“可怕,真是可怕。”一位老者歎了一口氣,“虛數魔術,吾活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和它正麵對上。”
“這麼優秀的虛數魔術使,來時鍾塔掙個[色位]完全沒問題吧。”青年男子說道。
“各地的靈脈都在持續地被抽走魔力,我們已經動用了所有的魔術師,來守住靈脈。”中年男人說道。
“等下,這股魔力是……”老者突然皺起眉頭,看著桌上的日晷儀。
“日本冬木,埃爾梅羅君主不是就在那裏嗎?”男人說道,“聖杯戰爭出了亂子了?”
“這已經不是亂子的範疇了。”見多識廣的老者嚴肅地說,“我建議,這次不要把自己當做局外人,來了個不得了的家夥。”
“您想怎麼做?”青年男子問道。
“我請求立刻召開君主會議,時鍾塔必須全力應對這個異變。”老者站了起來。
君主會議……
男人不敢怠慢:“好,我現在就去傳達。”
冬木……
原罪之獸正在進行著最後的成長,等它成長完畢,將會是全人類的災難。
“……”切嗣無力地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腕。
一道令咒都沒有……
再看看自己身邊,也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我……”切嗣目光呆滯,苦笑了一下,“就算我想拚命,我拿什麼拚命啊。”
原罪之獸體內……
髒硯的思維尚在活躍,他抬頭看向天空。
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環。
“羽斯緹薩·裏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髒硯歎了一口氣,“真正地永生者,同時也是真正的被囚禁者……”
“你看到我了吧,我是瑪奇裏·佐爾根啊!”髒硯說出了他塵封已久的名字,“你能看得到我吧!”
“冬之聖女啊,我來拯救你了……”黑泥湧向天空,試圖玷汙那無瑕的光環。
光環釋放出的光芒將黑泥拒之於門外。
“呃……”切嗣看著這一幕,“那是,聖杯的光環嗎?”
突然,他周圍的世界變得雪白一片。
切嗣來到了一片雪地。
前麵站著一位穿著天之衣女子。
“你是……愛麗絲菲爾?”切嗣瞪大眼睛。
“不,我不是。”女子回過頭,是一位和愛麗絲菲爾神似的女子。
“衛宮切嗣,吾名羽斯緹薩·裏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
“冬之聖女?”切嗣喃喃道,“第三魔法的具象化……”
“沒時間解釋很多了。”她閉上眼睛,“瑪奇裏錯了,但是他意識不到自己錯在哪裏了。”
“您是……您是抑止力派遣過來的嗎?”切嗣問道。
“不是,我不是英靈,自然不可能由抑止力派遣。”羽斯緹薩搖搖頭,“抑止力派遣過來的人,是另一位,你的熟人。”
“誰?”
“伸出手。”
羽斯緹薩將手蓋在了切嗣手上,一道光芒閃過,切嗣手背上重新出現了令咒。
“這是……”
“去吧,這次我隻能幫你這麼多了,剩下的,交給那個孩子吧。”羽斯緹薩的身影變得模糊,消失了。
切嗣又回到了燃燒著的冬木。
手背上的令咒和之前的不同,它隻有一道,而且花紋複雜。
“嗯……”切嗣深吸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
宣告——”
地麵上自動浮現了一個法陣。
“閃耀吧,天秤的守衛者啊!”
耀眼的光芒驅散了周邊的黑泥,光芒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果然,果然是你啊……”切嗣瞪大眼睛,流下了淚水。
“切嗣,好久不見。”身著天之衣的英靈,愛麗絲菲爾,微笑地看著她的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