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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家府邸,古色古香的涼亭下,正中央擺放的圓桌上端坐著兩人,一男一女正侃侃而談。
一位身著白衣的飄逸男子,嘴角噙著完美弧度的笑意,纖細修長的手拿起桌上的矮圓茶杯,緩緩的遞到嘴邊。
【好美…】
女子心裏不禁發出感歎,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子。
涼亭下的此情此景,把旁邊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看呆了,那與生俱來的尊貴優雅的氣質,愣是把一個閻家未出閣的姑娘給迷的一愣一愣的。
“嗬嗬!”男子輕笑出聲,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讓旁邊的女子渾身一個激靈:“好看嗎?”
閻心兒聽到這個問題,臉色突然一紅,視線往旁邊躲開來,隻敢偷偷的用餘光瞄著旁邊的人。
真是的,這麼直白的問題,她一個女兒家也不好意思回答,這男人的一舉一動,仿佛帶著一絲天生的貴氣。
“殿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今天主要是想問問您,關於我們之前說好的那件事,您考慮的如何了?”
閻心兒在心裏斟酌語言,醞釀了好久,跟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道:
“星瀚哥哥,您的那位醜顏未婚妻,已經如你所願永遠消失在了世上,這件事情的始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管怎樣,沒有了這個醜女的阻礙,我們的感情也會順遂很多,這可是上天都在幫我們創造機會,讓我們修成正果。
更何況,死人不能複生,就算父皇察覺到什麼,沒有證據也是徒勞。我想父皇他是不會為難我們這對苦命鴛鴦的。”
白國太子白星瀚聽後微頓,聽到閻心兒苦口婆心的勸說後,眼神裏微微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暗芒,轉瞬即逝,讓人難以察覺。
閻心兒不會看人臉色,一直在向那位穿著貴氣的公子討要名分:“要是方便的話,我在想著,是否可以盡早公開我們的關係。不為別的,我隻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前,除此以外,心兒別無所求。”
哎呦喂~
剛剛到來的秋時月,看著如此郎情妾意的一幕,她不禁對她們為愛奮鬥終生的誌氣感動不已。
真是美好的愛情啊!!!
不圖吃,不圖喝,不圖權力,不圖財,隻求為愛伴身旁,風吹日曬我都願,隻求讓我快轉正,小三小三衝衝衝。
秋時月在心裏呐喊著加油打氣歌,為這對渣男賤女加油助威,這對人渣必須趕緊鎖死,千萬不要流入市場禍害別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白星瀚到底看上閻心兒什麼了,難道真的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謂的臭味相投嗎?】
秋時月很疑惑,她搜索著原主的記憶,對這個閻心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要臉,非常不要臉,為愛當小三還想轉正。
這將軍府的究竟有沒有好好的教養兒女,在這個封建的古代,這個閻心兒身為大家閨秀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簡直廉價到了極點!
若是排除他們合夥殺害原主的事情,她還真不介意與他們橋歸橋路歸路,“陽關道”和“獨木橋”互不相通。
“這件事,我的確對你多有虧待,你放心我今後決不會負你。”白星瀚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對閻心兒的喜歡很是受用,雖然他對美貌的女子一向都會多出幾分寬容,但要知道,閻心兒畢竟被譽為白國第一美人。如果可以讓這位第一美人為他死去活來,對一個男人來說,那可是非常有麵子的事情。
激動之餘,流氓哨在秋時月的嘴裏響起——
秋時月樂滋滋的看戲:嘖嘖嘖,這殺千刀的小婊子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討要一個名分,難道小三要轉正了?!!!
“咳咳,妹妹,妹夫,我知道你們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容易點燃,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們兩人注意點影響。”
就在秋時月看的目不轉睛時,眼看著兩人就要親上了,結果卻被煞風景的閻郝給打斷了,他那刻意的咳嗽聲響起時,把兩隻野鴛鴦驚的花枝亂顫。
閻心兒和白星瀚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了。
“原來是閻兄,幸會幸會,我剛才與令妹聊的太過於投入,竟絲毫沒有察覺到閻兄的到來,是我的失誤,改天我坐樁給閻兄賠罪。”
白星瀚瞬間調整好了狀態,直接若無其事的跟閻郝打起了招呼,讓人不得不感歎他臉皮功底的深厚,不愧是能夠殺妻拋屍,臉上還毫無愧色的人。
反觀,閻心兒倒是還要點臉,羞答答的撒嬌:“大哥,你真討厭,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們好做準備啊。”
閻郝不愧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看向閻心兒的眼神溫柔和煦,本就俊朗的英挺帥哥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鄰家大哥哥。
尤其是聽到自家妹子的撒嬌話語後,雖然麵上帶著無奈,連忙好聲好氣的哄道:“好好好,我的好妹子,這件事確實是大哥我的疏忽。”
“遙想當年,那個嬌滴滴的喜歡躲在大哥身後的小姑娘,如今竟然長成一個敢愛敢恨的小姑娘了。”閻郝打趣著閻心兒,一副吾家有妹初長成的欣慰感。
“大哥,你還好意思說,剛才你進門都不通報一生氣,把你妹妹都嚇得半死,還以為有外人來呢。”
閻心兒氣惱的跺腳,嬌氣蠻橫的樣子的確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可惜她千不該萬不該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死亡之上。
刻意降低存在感的秋時月,一時間她的美眸目光流轉,殷紅的朱唇微微勾起。
“大哥哪裏料到你跟妹夫正在家裏打情罵俏,打擾了你們的好情調,大哥在這裏給你們道歉。”閻郝很識相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