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了怎麼說，私了又怎麼說呢？”
“公了，就一起跟我們一起到局子裏去，交代清楚事情經過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至於私了嘛！對方說，你們要賠償他們的損失，和人員的醫藥費，誤工費，傷殘補助，營養費，陪護費等等，這麼多人，我想沒幾百萬是弄不下來的，但是，如果你們能夠取得對方的原諒，既往不咎也是可以的。”
“那就不私了了，公了吧！”
“呀！可以啊！你還挺急，那就走吧！”
那大蓋帽對著方正說道。
“那你們就一輛車，似乎裝不下我們三十幾號人吧？”
“你們闖進別人家裏打架鬧事，打傷了別人，你還有臉坐車？乖乖走回去吧你們。”
方正點點頭：“你就不怕我們跑了？”
“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嗎？”大蓋帽不屑地說道。
“也對！”方正一指陳衝他們說道：
“那他們呢？這些都是證人，他們不需要帶上嗎？”
大蓋帽一愣，趕緊說道：“你小子屁事還挺多，他們當然也去，坐這個大貨車去！”
“行！那等等吧！”方正冷冷笑道。
“等？等啥？你們犯了這麼大的事，你能拖到什麼時候？”
“他的人到了，我的人也該快了！”方正說道。
“小子！你們惹了事，現在立刻馬上就跟我去派出所，還想讓人來救你？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跟我逼逼賴賴的老子一槍嘣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方正搖頭說道。
大蓋帽露出一抹奸笑微微點頭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刺頭啊，這些人都是你指使的吧？我警告你，你給我老實點，你這種聚眾鬥毆，搞不好真的要吃槍子的！”
“行了！老顧！讓他們擠一擠吧！都到大卡車上去，省的夜長夢多。”旁邊一個大胡子的大蓋帽說道。
那個顧姓大蓋帽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行吧行吧！快走！”說著他就去拖拽方正。
卻發現方正站在那絲毫沒有動。
顧姓大蓋帽一愣，又用力扯了一下，還是扯不動。
方正那腳就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
顧姓大蓋帽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在不上車！我就是暴力抗法，我有權利對你使用強硬手段。”
“我需要看你的警號和證件！”方正說道。
這顧大蓋帽眼神閃躲了一下，按照規矩他這些東西都需要出局給當事人看的。
但是這個年代的人們普遍沒有這方麵的意識，可以說我從事這個崗位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要他這些東西看。
“我憑什麼額給你看？！”顧大蓋帽說道。
“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的權利，也是你的義務，難道不是嗎？
你如果拿不出證件，就是假冒執法機關，想必你自己比誰都清楚吧！”
“他媽的！嘰嘰歪歪的！老子沒有！”顧大蓋帽心一橫從後腰拿出槍，一下子指著方正的腦袋。
“給我走！”
“你嚇唬誰？你那槍裏是沒子彈的！”方正無所謂的說道。
他嘴角一斜無所吊味。
“你！你怎麼知道！”顧大蓋帽聽他這麼說有些慌了。
他這次出來本來就是想著陳衝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他們心裏有數。
聽這個人說的一套又一套的，也都是他們體製內的規範，他有些遲疑了。
“嗬嗬！你猜我怎麼知道的？”
正在這時，路上再次想起了大卡車的聲音，遠遠望去是那種軍綠色的大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