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則是被老爺子親自拉著做到了主桌,安排坐在自己的身邊。
落座後方正開始打量起桌上的人。
一個大圓桌一共坐了十個人,除去方正和曹家父子三人,還有於靜姐,今天她還帶了兒子,方正之前在菜市場見過,真沒想到這就是曹建軍的兒子。
還有一個一臉正氣一直和曹建國說話的人,聽到他們談話,方正知道了這個人就是這個縣的父母官陳縣長,也就是陳健康的父親。
還有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頭,帶著一副眼鏡,不苟言笑,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隱隱的消毒水的味道,方正斷定他是個醫生,而能坐在這裏的地位肯定不低,至少應該是院長級別的。
另外還有一個人一副笑麵虎的樣子,對任何人都是笑嗬嗬的,方正上一世閱人無數,一看這個人就是個笑裏藏刀的人。
他沒有興趣去搞清楚這個人是誰,本來也就是來簡單的赴個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哈哈!感謝大家,來來來坐,都坐!今天高興,老頭子好好和你們喝幾杯!”
白發老頭眼神一凝,連忙說道:
“曹老,您這病可不能喝酒啊!”
曹振邦一隻手搭在方正的肩膀上擺擺手說道:
“哎~杜醫生,我這小老弟說能喝,就能喝!”
杜齊岩扶了扶鏡框,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正說道:
“你是誰?幹什麼的?”
方正一看這家夥就是沒事找事的,也懶得尿他那一壺,淡淡的說道:
“我叫方正!”
杜齊岩看到方正不冷不熱的樣子,心中頓時火氣,想想自己可是堂堂縣中心醫院的院長,可以說這個縣城裏,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萬元戶,誰不給他杜院長的麵子,可這小夥子那痞樣,一臉的傲氣,他決定搓搓他的銳氣,省的他到處招搖撞騙,延誤別人的病情。
“胡鬧!”杜齊岩說道:“曹老,你的病情我可是知道的,按照你的情況,你是堅決不能碰酒的,你怎麼還信這個嘴上無毛的小子?這未免太兒戲了。”
曹振邦心中不悅,但是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也在中心醫院躺過。
“我這小老弟可不是平常人,前些日子要不是他出手幫忙,你們呐早就吃我的豆腐了。”
“就他的醫術我是絕對信的,他既然說可以,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杜院長你和他不是一個體係,不清楚也實屬正常。”
“他一個才二十出頭的矛頭小子,能有多高的醫術?如果硬要說上次救了你,我覺得隻不過是瞎貓碰死耗子罷了,您要知道您的病可是突發性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了,也有可能剛發就會有好轉的感覺,而那些隻是你的感覺而已,我就您那個病的了解,目前全國都沒有太好的方法。”
前些日子確實給老爺子做過複診,當時就是他杜齊岩親自上陣的,發現他的心髒是有一點點好轉,但是目前的狀況不明顯,很難說,他們對這個病隻能是保守治療。
如果要做心髒搭橋手術的話,那首先要解決老爺子的竇性心律不齊的問題,但是他們就被堵在了這第一步了。
“喝!他能有什麼醫術,隻不過是個泥腿子罷了,曹老,您可別被人騙了!”
這時,桌邊有個聲音響起,眾人回頭一看,說話的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嘴上帶著斜斜的笑。
正是那被人趕出去又腆著臉回來的楊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