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最大的心結是自己的老婆,在那個時空應桃帶著孩子喝了農藥,如果可以改變,那就說明應桃和孩子不會死了。
他記得上一世他看過一部電影,男主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出車禍死亡,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穿越過來救自己的妻子。
他用盡了所有的方法,最終都沒有改變妻子要死去的事實,他的妻子不是出車禍就是其他的死亡方式,在同一時間,隻不過不是同一地點同一事件而已。
所以他急需要確認的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否改變這一切。
從機關裏出來,方正竟然出戶意料的看到一個熟人,劉一軍,他連忙閃到一個柱子後麵。
劉一軍從外麵走進來,他今天穿了一套哢嘰布的老式中山裝,衣服應該是被熨燙過,很平整,腳上還踩著一雙嶄新的豬皮鞋,胳膊底下夾著一個皮包,儼然是一副來上班的造型。
他在村裏都沒有見過劉一軍像今天這麼正式過,這讓方正很疑惑,想起村長跟自己說的話,這個鎮長是他小舅子的小舅子,難道因為這層關係,他不光恢複了編製反而更上一層樓了?
前一世他沒怎麼注意到這個事,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做的事情引起的蝴蝶效應,還是事情本身就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總之劉一軍如果來到鎮上上班,那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事情。
見他上樓,方正悄悄的跟在他後麵,知道看到他進入到一個辦公室,關了門,方正這才跑過來看。
門框上有一塊功能牌,上麵赫然寫著“糧管所”。
所謂的糧管所,就是收公糧的,當然還有一個職能就是管理和監管著鎮下轄的糧食產量,他的心裏陡然有種要發生什麼事情的預兆。
他必須提防著這個人,回去的路上也一直思索著對策。
今天是開工的日子。
二愣子已經帶著村裏的幾個年輕人已經一路砍伐到了山頂。
方正帶著強子和餘寡婦拉著一車的東西去找龐育去了。
龐育自己也開拖拉機,好幾個開拖拉機的朋友。
開著拖拉機去了一趟鎮裏的輪窯廠。
建房子需要打量的磚頭,龐育在鎮上能吃的開,讓他上前牽線是再好不過的了。
往劃柴坡的路上今天格外的熱鬧,5台拖拉機,一路放著響屁,突突突的聲音幾乎將全村的人都勾引了出來。
拖拉機卷起地上的塵土,這一路上都是灰蒙蒙的。
劉桂花帶著方旗,還有自己的兒子方闖堵在了村子門外。
他明明是方正的大嫂,本來這就是自己家的事情,她想她們家想謀個差事應該沒問題,可是方正把這個招人的事情完全交給了村部。
昨天晚上親自去找方正又碰了釘子,所以他今天特意把還在上學的兒子拉了回來,一家三口堵在路口。
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她今天就要做一次不要命的。
反正今天不管怎麼樣他們必須要在這裏謀個差事,方正不給自己的麵子,也不給方旗麵子,總要給方闖一點麵子吧,如果都不給,他就拉著兩人死在他們的車軲轆下。
實在不行,讓他們家負責端茶送水都行。
“你就別做夢了!”
看到他們一家人在這裏攔路,村裏很多人都出來阻止。
“你以前是怎麼對待方正一家的,你心裏沒個碧樹嗎?”
劉桂花撇撇嘴:
“什麼叫我以前怎麼對方正一家的,笑話,方正可是方旗的親弟弟,本就是一家人。”
所謂一筆寫不出兩個方字,她也清楚之前她有點難為方正媳婦了,但是他們不是過的還好好的麼?
又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算有,都是一家人道個歉低個頭,說幾句軟和話,就好了嘛!
“可笑!人家為什麼和你是一家,你們分家的時候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