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長的改車行戴維還是第一次來，老實說這裏並不像是一個頗有名氣的中間人的地盤，反而真的像是一個老實工人開的小破場。
如果戴維沒有看到院子裏停著的幾輛價值不菲的超跑的話。
老船長打開車前蓋擺弄著發動機，直到戴維敲了敲鐵門他才注意到有客人來訪。
“嘿嘿，戴.....J，快來看看我這輛小寶貝。”
戴維走到車邊看了看被大改的內部結構，但是他並不了解這些東西，準確的說他就連開車都不會開手動檔。
“我不懂這些，這輛車值多少？”
“害，這就是我為啥不愛和外行說道，你們看車張口閉口就是錢的。”
老船長合上車前蓋，沾著機油的手找了條毛巾隨便一擦。
“那就說說正事，清道夫沒了，公司下場了，這你都知道吧？”
“知道，這兩天我一直在給和歌子打工。”
“嘿，那我可是趕巧了，這個檔口居然把你請到了。”
老船長拍了拍手，從衣兜裏掏出一個芯片。
“你看看這個。”
戴維簡單瀏覽了一下，上麵零零散散簽著十幾個人的簽名。
其中有一個赫然是:和歌子。
“你們這是打算重建一個清道夫？”
“聰明。”
老船長抱著胳膊說:“清道夫的貨和門路雖然都被公司分了，但說白了清道夫隻是提供了一個大家都認的交易平台而已，隻要我們這些人有一半勾兌勾兌，重建一個組織，完全可以取代清道夫的地位。”
“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戴維對著老船長笑了笑:“公司能就看著你們搶他們盤子裏的肉？更不要說你們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隻要公司招安一部分你們就會從內部瓦解。”
“這我們都清楚，所以大家都沒有這麼做，但是和歌子這段時間卻聯係上我們，說要開個會。”
“哦，她這是要和荒阪對著幹了？”
“不不不，要是她敢這麼幹明天就會被拆成零件扔在大街上。”
老船長坐到車頭上，用兩個拳頭比劃了一下。
“她隻是做了牽線工作，實際組織者另有其人。”
“誰？”
“能和公司扳手腕的還有誰？另一個公司唄。”
這回輪到戴維皺起了眉頭。
“什麼玩意？我咋沒聽懂，你們不是為了不讓公司吞並自己才聯合起來的？”
“哈？誰告訴你的？”
老船長露出了老道的笑容。
“J，你是個傭兵，是個反抗者，但你要知道，我們這些中間人和大多數人都是為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
“你很聰明，甚至能摻和到大哥們的遊戲裏，但是......”
老船長伸手指了指戴維的麵具。
“你不能把自己的絕對理性推演到別人身上。”
戴維明白了老船長的意思，夜之城的平衡、防止一家獨大，這種道理說著誰都懂，但實際上縮小到每個人身上，他們在有足夠利益的情況下大多數都會選擇加入公司換得利益。
“嘖，你們這......難道你們都沒有野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