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可是她心底裏某處地方,還是不忍不住去期待,每當期望落空,隨即而來的就是失望了。
她已經數不清經曆過多少次這樣類似的情況了,她永遠都不會是被選擇的那一方。
簡若瀾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起身拔下手背上的針頭,拖著笨重的身體往病房外走去。
李木此時端來一碗粥,就正麵對上了迎麵而來的簡若瀾:“太太,你怎麼起來了。”
他的目光落到簡若瀾的手背,因為是剛拔下的針管,所以手背上還殘留有血跡。
簡若瀾簡單看了他一眼,李木是她認識傅以琛的時候,就跟著他的秘書,也是傅以琛最得力的秘書。
她繞過李木,走出病房。
“太太,醫生說您要靜養。”
李木連忙追上去。
“李秘書,你別跟了,勞煩你轉告他,我沒事了。”
李木不放心,繼續跟著她:“太太,您就別為難我了。”
簡若瀾走在走廊上,李木還是不依不饒地跟著,她索性直接停下腳步,回過身,看著李木。
“你給他打電話,我來說。”
簡若瀾讓李木來打電話也不是沒有原因,因為剛開始結婚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有為這段婚姻努力過,她奮力討好,為他煲湯,為他準備好生活上所需要的一切。
她買的情侶杯子,鞋子,都被他扔了,甚至她派人送去公司的盒飯,都被他扔進垃圾桶。
她也給她打電話過,可是自從傅以琛知道她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就把她拉黑了。
傅以琛當時說的是:“有什麼事,當麵說就行了,不必打電話。”
對,就連電話聯係,也不願意與她聯係。
李木最終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出了這通電話。
嘟地幾聲後,電話那頭接通了,響起傅以琛低沉磁性的聲音:“喂。”
簡若瀾拿過電話,漆黑的眸子看不見一點波瀾:“傅總,我是簡若瀾。”
“以琛哥?是誰啊?”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不遠不近的女聲。
這聲音,簡若瀾一聽就聽出來了。
是許芝芝。
傅以琛眉心蹙了蹙:“沒誰,李木的電話。”
許芝芝的聲音明顯放鬆了許多:“嗯,以琛哥,這條裙子拉鏈卡住了,幫幫我。”
簡若瀾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入耳中,握住電話的指尖蜷縮了一下,神情卻絲毫不變:“傅總,麻煩您讓李秘書別跟著我了,我不需要。”
電話那頭的傅以琛頓了頓:“嗯,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不打擾您了。”
簡若瀾表麵笑的得體,說完,將電話還給李木。
實際上,一顆心早已經是千瘡百孔。
果然還是傅以琛的話比較管用,這下子,李木也不會再跟著她了。
因為這是傅家的私人醫院,離鬧市區有一定的距離,這個位置打不到車,隻能往外走一些,才能打到車。
簡若瀾剛出醫院門口,就被寒風吞沒了,風呼呼地刮在她的臉上,仿佛要穿透她,將她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