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普列米爾礦山,世界著名的巨型鑽石“庫裏南”就是從這裏開采出來的。
烈日之下,幹涸貧瘠的土地上,被一代代的采礦人挖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麵積之大,哪怕在500米的空中都難以看清它的全貌。
礦坑的邊緣,一個青年席地而坐,他長相清秀,隻是常年的風吹日曬讓他有些滄桑,兩腿懸在在深不見底的礦坑上方,臉上卻不見絲毫懼色。
“天意!聽說你要走了?”
隨著話音,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走到青年身邊,也在礦坑邊緣坐了下來。
“是啊師父!錢賺夠了,我要回去和娜娜結婚了!”楚天意滿臉幸福的回答。
頓了頓,他又正色道:“師父,當年我和礦上的惡霸衝突,被推下礦坑,要是沒有您,我肯定活不到現在。您又教會我一身醫術,不如您跟我一起回國吧?以後我給您送終!”
“小混蛋,老子還沒活夠呢!”
老者笑罵一聲,感歎道:“我傳你幽冥鬼針,隻是不想在我的手裏斷了傳承,若你真蒙我的恩情,就答應我一件事吧?”
聽出老者語氣中的嚴肅,楚天意也正起臉色:“師父請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那麼邪乎,一件小事而已。”
老者擺擺手,目露回憶道:“從胡建省出海向東,有一個叫桃花島的地方,今年臘月初六你去一趟,屆時會有人告訴你該做什麼。”
“桃花島,臘月初六。”
楚天意默念一遍點了點頭:“師父我記住了,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又是送終又是交代的,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老者又是一巴掌拍在楚天意頭上,滿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趕緊給老子滾!看見你就煩!”
楚天意揉了揉腦袋也不生氣,麵向老者雙膝下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師父您保重,徒兒走了!”
離開礦區,楚天意坐上大巴車,思緒萬千。
這三年在礦上的日子並不輕鬆,要是沒有師父,楚天意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可惜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家裏還有人在等他,是時候離開了。
一直到飛機起飛,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楚天意的離別心情才平複了少許,忽然聽見一聲驚呼,緊接著機艙前方就亂成了一團!
幾秒種後,飛機上的廣播開啟:“各位先生女士,我是本機的機長,頭等艙有一位老人突發急病,急需治療,如果飛機上有醫生,請立刻告知您附近的空姐!”
“我是醫生!”
想起師父平日裏的教誨,楚天意連忙舉手,空姐先道了聲謝,然後帶他往前方匆匆走去。
兩人來到頭等艙,雖然整體空間沒有經濟艙大,但是人家座位少啊!整個艙室隻有十二張座位,而且清一色的真皮按摩椅,看上去就比經濟艙的座位舒服不少。
座椅中間的過道上,躺著一位表情痛苦的白發老人,蠟黃的臉上隱約透著幾分青紫,楚天意隻一眼便看出是心髒的問題。
在老人身邊,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跪在地上,正焦急的呼喊著“爺爺”,短裙下露出一雙白皙緊致的美腿,即便五官因為焦急而有些扭曲,也依然難掩她那驚豔的美。
“許小姐!醫生來了!”
空姐急聲喊道,許婭婷抬頭看到楚天意,暗暗皺了皺眉頭。
倒也不能怪她勢利眼,因為楚天意的扮相確實不怎麼樣。這些年他一門心思的攢錢,衣服還是三年前來非洲時穿的那套,已經洗的有些發白了,皮膚黝黑、頭發雜亂,任誰看到他,都不會和“醫生”兩個字聯係到一起。
許婭婷皺起眉頭,冷冷喝道:“你們飛機是怎麼回事?不備急救藥就算了,怎麼連認人都不會?這種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細菌,你還不快點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