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秋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忽然看到牆頭有人影晃動,嚇了一跳:“誰?”
一個黑衣人跳了下來,跪在沈明秋麵前:“沈小姐,是我,左林。”
一聽是左林,沈明秋便放鬆了警惕。
左林和沈明秋說了幾句話,沈明秋便跟著左林一起出了門。
望塵客棧在京都偏僻的經開小巷,算是最好的客棧了。
天色逐漸暗下來,本來人煙稀少的街道,變的更加清冷。
常春是玉公子的貼身護衛,神色焦灼的左顧右盼,他在客棧門口都等的口渴了,要了一壺茶,一直關注著門外的動靜。
聽到馬蹄聲近,常春便看到一匹黑紅色駿馬疾馳而來,一襲黑衣的玉公子轉瞬已經來到門口,飛身下馬後,店小二眼疾手快的接過韁繩:“爺,上好的飼料已經備好,馬兒我給您拉到馬廄了。”
“爺,樓上請!”常春行禮後,便在前麵領路。
玉公子跟隨左林的腳步,走進了樓上的廂房。確保隻剩下他們主仆兩人,玉公子才開口:“怎麼回事?”
“爺,按照和玉宗主的約定,每個月十五,她都會把解藥給咱們送來,可是,咱們的人,已經等了2天了,還是沒有等到人,事關爺的身體,怕耽誤了時間,爺身上的毒性壓不住怎麼辦?”常春神色焦急的說。
“姨母可能有事耽擱了,可曾派人去詢問?”玉公子挽起袖子看了看胳膊,黑氣順著手臂在緩緩往上蔓延,他歎了口氣,又整理好袖口。
“爺,您的毒如果侵入心肺,就麻煩了,屬下早已經派人去了,按照距離來算,今天下午也應該到了,可是到現在也沒見人影,畢竟事關您的安慰,玉宗主又向來一言九鼎,每月她都親自為您研製解藥,從來不曾遲到過。卑職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無妨,我暫時用真氣壓一下,我們便起身直接去姨母那裏取藥來的最快!”說罷,玉公子便開始打坐運行真氣。
已至深夜,京都的城門都已關閉。玉公子和常春腳尖輕點,便越上了城頭,趁著守衛不注意的檔口,便飛出了城牆,借著附近幾棵大樹的遮掩,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遊龍寨唯一的一家酒肆,在周圍的黑夜裏顯得耀眼,此時依舊是燈火通明,一眾男人圍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中央穿著暴露性感的舞姬,抱著胡琴彈奏,一邊赤腳跳著舞,臉上帶著挑逗的笑,妖嬈的一個轉身,眼神輕輕掃過桌子周圍的男人臉,便引起男人們的一陣騷動,拿起大碗喝著酒,一陣嘈雜喧囂。
昏暗不明的角落裏,花賦的臉色有些蒼白,不時的傳來幾聲咳聲,全然不見臉上慣有的魅惑的笑容,隻剩一抹淡淡的微笑,這微笑確是直達眼底。
花賦對麵坐著一個男子,漆黑的長發如綢緞般順滑,一雙鳳眼微微的挑起,妖嬈魅惑,明明是一男子,可盡顯嫵媚之態,更勝桌子上跳舞的舞姬,讓人移不開眼。
男子見狀,心疼不已,急忙輕撫花賦的後背,為她添了杯熱茶,輕柔的送至花賦手中,嘴唇輕啟,聲音魅惑中又帶著陽剛之氣,讓人難辨雌雄:“我可憐的師妹啊,竟然傷的如此重,讓師兄好生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