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棠一手摟住溫黎的腰,另一隻撫著他的臉頰,朝傷口上輕輕吹氣。
微涼的風夾雜著清冽的氣息拂過他的額頭,不知怎麼的,溫黎的臉越來越燙了。
被方景棠這麼輕輕一吹,溫黎好像忘記了自己剛才被撞出來的疼痛,看著方景棠湊近放大的俊臉。
咧嘴一笑,用自己的手撫上方景棠有骨骼感略強的臉上,還捏一下,“方糖,你長得好好看啊!”
溫黎的手軟軟的,手上的皮膚很細膩,被他觸碰過的臉上的那一小塊皮膚有了很舒服的感覺。
原本還在自責自己照顧不周,讓溫黎碰了頭的方景棠有些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點。
還有心思看他的臉,還有現在那副沒肺的樣子,估計也有那麼疼。
“還有心思開玩笑,估計也不疼了。”
“疼疼疼,剛剛撞那一下可疼了。方糖你在幫我吹吹。”
看他的表情有些可憐,方景棠也順著他了,對著溫黎被撞的有些發紅的皮膚又輕輕吹了幾下。
吹了沒幾下,這小狐狸又開心起來,他拍拍自己做的墊子,掀開帷帳看看外麵熱熱鬧鬧的街市。
雖然這樣的情景自己曾經都已經看過了,但每次看都有不同的心境。
現在成了人,感覺自己再也不是一個隻可以被抱著的人間塵世的旁觀者,而是可以切切實實參與進來的體驗者。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看看風景,吃了馬車上備的可口的小點心,又喝了些甜甜的果汁。
溫黎覺得滿足極了。
食飽思閑事,溫黎思緒飛到天外,一個很重要的想法突然衝進他的大腦。
想到這些他一下子就有些炸毛了。
呀,他扭頭皺著小眉頭,兩個手抓著方景棠的手。
不知道是方景棠手太大,還是溫黎的手太小,他的兩隻手才可以勉強包住方景棠的手。
抓著晃了晃,“方糖,我以什麼身份去書院啊,怎麼辦啊,我這樣突兀地來,會不會很奇怪啊?”
“放心吧”,這個問題方景棠也想到了,之前他已經在為他的化形做一些準備了,但是溫黎化形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做好。
父母還沒有來得及提前告知,書院也沒有提前安排。
但形勢在前,提前一些也無所謂了。
“我會告訴夫子你是我遠在他鄉的表弟,最近在這裏待些時日,在我們書院借學。”
“這樣可以嗎?”
“可以,夫子為人較為和善,也相當寬容大方,完全可以接受。之後告訴我的父親母親,他們也都知道關於靈狐的事情,應當k也可以接受,不用擔心。”
原本擔心地皺起的小眉頭,聽了方景棠的話,也逐漸舒展了。
唉呀呀,方糖想的真周到,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的感受真的太好啦。
溫黎靠在方景棠寬闊的肩上,感受著馬車的微微顛簸,很舒服。
沒有一會便到了。
方景棠先行下車,到下麵等著溫黎,注意著他的腳下。
一下馬車就牽著溫黎的手,拉著他要往書院走去。
書院整潔嚴肅,來往行人看上去頗有學識,往來無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