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片連綿不絕,層巒疊嶂的山脈中,有一座極為高峻陡峭的山峰,此山如同一柄神劍矗立其中,在太陽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在此山中,有一不聞名的道觀建在半山腰,隱隱約約可以在破敗的牌匾上看出寫的是浮雲二字,觀內有一少年約莫十三,四歲,頭戴黑色紗冠,身披一件寬鬆道袍,麵如月之中秋,色若春日之花,鼻梁高高挺起,唇色極為紅潤,雙眼炯炯有神,隻是不斷湧出的淚水卻破壞了這絕美的玉顏。
蘊兒莫要傷心,人之死生,命由天定,不必太過感傷,你身為師兄還要打理道觀,照顧師妹,我死後在後山找個地方將我用黃土掩埋,再立一碑,碑上刻字為華夏一遊子;在我房間內有一本書名為浮雲山誌,書內夾層中便是浮雲經了。為師天資愚鈍不能明道,拿到此經務必勤加練習,不能有半點懈怠,修煉有成後幫為師好好看看這大好河山吧,此話說完便羽化登仙,離開人世了。
趙明蘊跪坐在床邊聽著師傅臨終遺言,眼淚止不住的外流,內心無比傷痛,直到師傅離開人世依然不敢接受這殘酷的現實,師傅的嚴厲話語好似還在耳邊縈繞,但趙明蘊知道這些都已經是過往雲煙了,從今往後在再沒有一個在我身邊時刻叮囑我的慈祥老人了。
逝者已逝,生者還需砥礪前行。
趙明蘊按照師傅的遺言將師傅的遺體用黃土掩埋在後山,立碑,我帶著師妹進行祭拜。
師妹是前些年師傅下山時從一戶人家中收養來的,那戶人家重男輕女,見生下是一女子便要遺棄,師傅憐之便帶回觀中,取名無憂,與我同姓,師妹如今年五歲,紮著雙馬尾,彎彎的眉毛下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臉蛋紅撲撲的甚是可愛,因為師妹臉蛋圓圓的我便叫她小湯圓了。
師傅逝世時,正值夜半,師妹已經入睡,師妹尚小也並未讓她知曉此事,第二天清晨,師妹從睡夢中轉醒,走出房門,水靈靈的大眼睛四處打探著,迷糊迷糊的叫著:‘‘師傅,師兄,你們到哪去了?’’我在書房打理師傅的遺物,聽到師妹的叫聲,便走到師妹的身前摸了摸她得頭,將她抱起,對她說:‘‘小湯圓,師傅去了那瑤池仙境和師兄說過段時間就帶著你最喜歡的酒釀團子回來,走之前還在後山留下一塊石碑,師兄給你做了一些餐食,你吃完後一會我們一起去後山催一催師傅讓他早些回來。’’
小湯圓聽到我這麼說便從我身上掙脫下來跑到院裏的石桌上吃了起來,嘴裏還不忘嘟囔著:‘‘馬上就可以吃到團子啦!’’
趙明蘊見小湯圓吃完後,便拉著小湯圓的圓乎乎的小手去了後山,哄騙著小湯圓讓他對師傅進行祭拜,小湯圓嘴裏還不停的說著;‘‘團子、團子。’’而我卻隻能在心裏留著無形的淚水。
與小湯圓祭拜過師傅後,我回到了房間裏拿出了浮雲山誌,從中取出浮雲經,仔細研讀起來,此經通篇隸書,以駢文的形式寫就,不過數語便能表達出常人難以理解的玄妙,如若不是師傅的教導即使是趙明蘊也無法領悟,此經雖內容不多不過萬字而已,但不翻它個成百上千遍卻是不能理解其中玄妙。
在浮雲山誌中還有一頁薄紙上麵寫著蒼玄界修仙概要,其中寫到:‘‘如今修行體係傳承於上古,興盛於中古,至於如今正是鼎盛,各類技藝層出不窮,旁門左道五花八門,但基本都按照煉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練虛、合體、大乘以及渡劫。
紙中所寫為初入煉氣的趙明蘊指明了今後的道路。
趙明蘊按照浮雲經中的記載的丹田練氣法,端坐在床上,左手與右手拇指相對,微微接觸,放在腿上,雙肩放平,腰部伸展,舍抵上顎,閉目垂簾。在半個時辰後感到丹田有浮雲上稱一紅日,光芒四射,照亮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驅走病氣,全身融彙在一片祥光之中,刹那間天之清氣與地之濁氣與丹田浮雲紅日和二為一,頓覺五感清明,先天氣,後天氣,得之者長似醉。趙明蘊就此突破煉氣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