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望知道自己要死了,因為他的視線內已經出現了重影。他呼入的氣體就算更多,也隻會加劇的症狀,因為吸入的是不斷置換出來的二氧化碳。
“咳咳”,隱約可見的咳出了有點腥甜的血,而且心跳不斷加速著,心髒似乎要跳出胸口。
隻見他被曲折著身子封在了黑暗封閉的箱子裏,空氣逐漸變少,他也逐漸失去意識。
他,要死了嗎?
…………
滴答滴答,一個鍾表走動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啊啊啊,少爺動了!少爺動了!快來人啊!”一個尖利的女聲喊了起來,齊望隻覺得耳朵一陣刺痛。
最後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滿是恐懼的看著周圍和聲音來源,隻是額頭傳來一陣劇痛。
但是身邊一切驚異的存在讓他萬分驚訝,這是一張古老木製的大床,旁邊的櫃子是一個古老的手搖式電話,還有一個唱片機。
這裏的裝修風格雖然透露著奢靡,但看起來都是民國時期的樣式。
“少爺少爺,你終於醒了,你放心,老爺和夫人馬上就過來了。”身旁一個穿著民國樣式棉麻衣服的女孩,眼神關切地看著他。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嘶!”齊望詢問著對方,但是他的額頭又禁不住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叫出聲了。
一個婦人聲音從遠處傳來,“乖仔,我的乖仔,你終於醒來了!”隻見她穿著青竹紋樣修身的旗袍,周身氣質優雅,但是歲數仔細的看著應是有了四十歲。
女人進門卻看到房間裏麵兩個蒙圈的人,疑惑的詢問了一番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齊望不認識他們了! !!
按理來說他本來就不認識他們,因為齊望本來就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了這裏。
女人隨即焦急的問道:“乖仔,你怎麼好端端的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合著來捉弄我,就為了不娶玉姐兒過門?”
嗯?
對方在說什麼?
剛接受了自己來到新地方的齊望明顯呆愣了起來,什麼娶什麼過門?
看著自家乖仔一臉怔愣的模樣,女人也察覺到自己兒子真的失憶了,她頓時著急得眼角微紅。
女人坐到齊望的身邊,拿著一張手帕細細打量著齊望的全身,看到齊望額上的疤痕,忍不住哭了起來,“乖仔,你真的把我們給忘了?我們不過是讓你娶玉姐兒過門而已,何至要爬著牆離家出走嗚嗚……”
在女人的痛罵聲中,他得知了自己依舊是齊望。
但是不再會是二十一世紀的齊望,而是成了1925年北平城裏富商齊家獨生子的齊望,麵前的女人是原身的親生母親。
齊望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竟然幾乎跨越了整個國度的空間,還跨越了百年多的時空……
如今是1925年。
思及此處,他急忙的問向婦人,也就是這個身體生理意義的母親,“今時是什麼時候?什麼年份?什麼月?”
她被齊望的急促驚到,但是嘴上不自覺的說出了:“今個兒是民國十四年的四月份呢,你問這幹嘛呀?”
女人很明顯是個溫柔的女人,說話都帶著溫溫柔柔的細膩,就算是成了個半大小夥的媽,也有著獨屬於溫軟柔弱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