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兒子顧淵,一會你們可以去看看郵寄的包裹到了嗎?還可以去買點你們需要的東西,你們剛好趕上秋收的時候,明天就得跟著一起上工,給你們一個小時,快去快回。”
顧青山一邊介紹著小兒子,一邊對著林池語三人說道。
‘啊,不是都說下鄉也會有幾天準備時間嗎?這剛來就趕上秋收,好悲催啊。’
隻聽見秋收二字的林池語完美忽略了顧淵的名字。
看著即使聽到自己名字也無動於衷的林池語,顧淵此刻心裏冒著一股火。
還說著有機會就來找自己,可是聽到自己的名字也無動於衷,是忘了嗎?
她知不知道這麼多年,自己都是怎麼靠著那個鑰匙鏈想她的,甚至這幾年,每晚夢裏都會出現她的身影。
此時的顧淵,隻想把林池語鎖到家裏,做自己的所有物。
可是看著和十年前沒有任何變化的眼前人,顧淵又不敢,他害怕自己哪一步做錯了,在失去她十年。
那種等待的感覺完全受不了。
等到林池語、王舒亮、王舒侃三人離去,顧淵才收回思緒。
看著已經快看不見身影的林池語,顧淵抓起放在車鬥裏的背簍跟了上去。
顧青山還沒有反應過來,兒子就不見了。
“欸,顧淵,你這個臭小子,去哪?”
回應他的隻有蕩起的塵土。
等顧淵追趕上林池語的時候,林池語正迷茫的站在路邊上。
是的,林池語,路癡一個,不分東西南北的大路癡。
“不是去郵局嗎?”
聽著身後的聲響,林池語嚇得直往後退。
看著有些窘迫的可愛的夢境對象。
顧淵了然般向著一個方向走去,”跟著。”
林池語噠噠的跟在顧淵身後,思緒飛遠:‘像不像小鴨子跟著媽媽’。
若是讓顧淵知道林池語的想法,可能,會被打屁股吧。
畢竟小的時候,顧淵他老爹就是這樣揍他的。
領完包裹以後,林池語就驚了。
三個和自己身高一樣直徑的大圓球。
‘媽媽啊,知道你愛女兒,可是,女兒實在是承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愛啊。’
“大姐,能不能借個車啊,這我們也實在是拿不了啊。”
林池語轉身給帶領自己拿包裹的工作人員大姐一把水果硬糖和兩毛錢。
“哎呀,大妹子,和大姐還客氣啥啊,這個架子車,拿去用。”
記憶裏國營飯店的一份素麵才兩毛錢了,在現代一直使用網絡支付的剛到人士林池語實在是還沒有搞懂這個年代的貨幣價值。
不過大姐的態度說明自己沒有做錯。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顧淵領路。
隻不過這次剛好經過供銷社,留下顧淵看著包裹,林池語自己一個人進去采買。
即使空間裏啥都有,林池語也得買些應付旁人。
毛巾,梳子,牙刷,牙膏,油鹽醬醋茶,也都來點兒,剛好碰見有大鐵鍋賣,林池語又花了一筆巨款買了兩口。
零零散散的,半米高的背簍也裝滿了。
出供銷社門口的那一刹那,電光火石間,林池語突然想起來,這個小夥子叫顧淵。
顧淵,顧淵,父親都叫顧青山,都是大隊長,都在紅旗大隊。
媽媽呀,林池語此時隻想捂著頭離開。
這也太尷尬了吧。
可是想著兩人接觸的這一段時間,林池語感覺好像不管自己沒有認出來。
把鐵鍋放在架子車上,林池語低頭看著地麵,還事鼓起勇氣問:
“顧淵,你們這邊是不是遭遇過大洪水啊?”
聽到這,顧淵轉頭深深地注視著林池語。
“姐姐,你終於想起我了,十年了,你終於來找我了。”
看著眼前越說越委屈的顧淵,林池語一時有些愧疚。
“實在是不好意思,當時離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說會回來找你就一定會的,姐姐這次肯定不會在突然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