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先生......”這下夏成強可急了,自己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氣氛,居然被一根刑杖給搶了風頭,最關鍵的還是如果今天的任務不能完成的話,夏家那邊自己也沒法交代,這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李容易會意的笑了笑,笑得很曖mei,看得夏成強一陣心虛,搞不明白這個老家夥又在耍什麼手段,隻見他將手上的刑杖舉了起來,高聲說道:“諸位,今天老朽請出這根金絲杖是為了教訓這兩個李家的不孝子孫,還望大家在旁做個見證,過後,老朽會將金絲杖放在宗祠之中,有想觀賞的可以直接去李家的宗祠參觀。”
李容易的大義滅親和豪爽贏得了賓客的一致認同,就連看天風,天彥倆兄弟的眼神都親切了許多。
李家的家法就是受刑杖,根據所犯過失的輕重來量定所受刑杖的數目,千萬別小看金絲杖的威力,怎麼說也是修仙之人用來防身的寶物,即使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用它來打人,也比普通鐵棍的威力強上好幾倍。再加上金絲杖上那一道道突起的紋路,這一下子下去,不說少塊肉,也要血肉模糊了。
“天風,天彥,你們知不知錯?”李容易嚴肅的說道。
天彥小臉一揚,禁閉雙唇,就是不回答爺爺的話。
天風到底比天彥來得世故些,從爺爺微挑的眉毛就看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在旁邊拉了拉天彥的衣服,怯生生的說道:“孫兒知錯了,可是爺爺要容孫兒將當時的情況說清楚才行,要不然孫兒和天彥怎麼也不會服氣的。”
“好,這才是我李家的子孫,是非分明”李容易看著天風點著頭欣慰的說道:“說吧,不管什麼理由,爺爺都聽你們說完。”
天風點點頭激動的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重新複述了一遍,說到夏世傑罵天賜是傻子的時候還故意加強了語氣,說的李家上上下下都憤怒的盯著夏成強父子,就連場中的賓客和記者也都明了的搖起了頭。
“真是這樣?按你的說詞,你們兩個也被他們打了,可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們身上有任何傷痕”李容易看著天風狐疑的說道。
“這個......”倒不是天風和天彥不想掀開衣服給爺爺看,隻是這些年來挨打受的傷全在裏麵了,瞞了這麼多年,到現在倒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好啊,到了現在,你們兩個小子還要欺騙長輩,今天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隻怕這以後還是這麼不長進”不待天風和天彥繼續解釋,李容易跑上前去一把扯開了天彥的衣服,怒氣匆匆說道。
“天啊......”
“太殘忍了......”
“是誰把這倆孩子打成了這樣......”
......
隨著一聲聲的驚叫,天彥身上那一道道縱橫交錯,慘不忍睹的傷痕展露在了眾人麵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痕,而且有些還沒有褪去疤痕,甚至在它周圍還泛著絲絲血絲,很顯然是最近剛剛留下的。
“這是......”李容易顫抖的雙手再也抓不住那沉重的金絲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雙眼失神的看著天彥身上那恐怖的傷痕,這個時候李承乾,李興禹,李興瑞夫婦都趕了過來,同樣也脫去了天風的衣服,看著兩個孩子身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都禁不止留下了眼淚,連在場的賓客都捐獻和不少的眼淚。
夏成強傻眼了,苦肉計自己剛才也用過,可是和李容易演的這出相比而言,那真是大巫見小巫了,這老家夥實在陰險,明著是為自己出氣,實際上早就已經牽著在場所有人的鼻子鑽進了他早就設好的套,這不,眨眼功夫,虐待兒童的罪名就已經扣在了自己身上,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唔唔......”眾人還沉浸在天風,天彥兩人悲慘的童年中,李天賜卻悄悄的來到了兩位哥哥身邊,伸出他粉嫩玉雕般瑩潤的小手在他們身上那一條條縱橫交錯,高低不平的傷疤上慢慢的劃著,嘴裏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令玉劍書生和心明禪師欣喜的是,他眼睛裏居然流下了眼淚,那一串串滾滾而下的淚珠看得天風和天彥兩兄弟激動得身子都有些顫抖了,多少年了,整整五年,這五年來他們這兩個孩子早早就擔負起了哥哥的責任,無時無刻在保護著這個為外人所不棄的傻弟弟,即使受再多的委屈,他們也都忍了下來,因為他們堅信,總有一天,天賜會醒過來,會和和他們一起振興李家。
“唔,唔唔......”李天賜的哭聲響遍了整個宴會會場,那洪亮的哽咽聲比起他剛出生時尖銳的啼哭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天風詫異的眼神下,這個傻弟弟居然環手抱住了他的身體,將小臉貼在他身上,似乎想用自己的淚水滋潤哥哥身上的每一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