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老黃老臉聞之色變。
“姐夫……姐夫……這……”
“不要叫姐夫，叫誰也沒用，例行檢查。”
張興不給老黃辯解的機會，便要上門檢查。
再無一保鏢敢阻攔，張局與裴川率先進門，李寒與老黃顫顫巍巍跟在後麵。
L市為臨海城市，海鮮價格較為低廉，酒吧西南角設有海鮮水槽，內有海螺螃蟹等常見海貨，供顧客挑選，再拿到後廚加工。
“這螃蟹和蝦倒還鮮活。”
裴川盯著水槽中正揮舞著大鉗子在缸底遊走的螃蟹感歎。
“當然，我們酒肆人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店鋪就能比較的，都是給顧客上最新鮮的菜。”
老黃十分得意，介紹著店內情況。
裴川卻嗤之以鼻，老黃開的店什麼德行他又不是沒體驗過，蝦頭發黑蝦肉發柴，螃蟹開殼後肉質鬆散，分明是冷凍產品才有的品質。
少年不費吹灰之力便摸到了後廚。
“你是什麼人？”
廚師十分警惕，放下手中刀具，盯著裴川的一舉一動。
“市監局例行檢查。”
少年麵不改色，拿雞毛當令箭他可是最為擅長。
“不信你去大堂看看，我們局長可就在那站著呢，我先來後廚打打頭陣。”
裴川十分肯定，搞得廚師也隻能選擇相信他。
“你這是在做什麼？”
廚師順著少年手指方向，視線下移，看到自己手中正忙活的肉條，快速答道“小酥肉。”
“哦。”少年趁著聊天的機會，腳下動作沒停，在後廚中摸索起來。
“那這個是？”
廚師快速回答，“這是昨天有客人預訂的水煮魚，一會估摸著時間，我要先給做了，保證客人來就能端上桌。”
少年意不在這，而是在冷庫。
穿過一排排備菜桌子，來到後廚最裏麵，一個金屬材質的大門赫然在眼前。
裴川沒有絲毫客氣，直接將大門拉開，瞬間冷意襲來。
“領導，那裏不能進！”
裴川完全沒有聽見廚師的阻攔，因為他看見靠著一排排堆積泡沫箱的角落，分明蹲著一個人影。
廚師上前，阻攔裴川進去步伐，“領導，您聽我們說，這裏麵溫度低，您穿的又這麼單薄，還是不進去為好，免得生病。”
少年一把推開廚師，瞟了一眼牆上溫度，零下四十五度，這裏麵不可能有人存活，少年猛地轉身，抓住廚師胳膊。
“你看沒看到那裏有個女孩？”
廚師被裴川這一操作徹底弄迷糊，這是冷庫，平時用來存放老板從渠道收的一些僵屍肉，還有冷凍海鮮，怎麼可能有人。
“領導，您是不是沒休息好？”
廚師看不見，那很顯然，這是一隻鬼。
裴川快步來到蹲著的女孩麵前停下，女孩顯然也意識到有人能看見她，緩緩抬頭。
少女麵容清秀，年歲不大，但似乎是死後被冰凍的原因，巴掌大的小臉皮膚慘白，長睫毛與濃黑的眉毛上都掛滿冰霜。
“你……你能看見我？”
許是太過驚喜，少女語氣帶著哭腔，她已經被關在冷庫兩個月了，這裏無比寒冷，沒有人能看的見她，她也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