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都有動情的時候,他夢中動情的時候,隻想要你的、你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慕容熠怎麼可能不懂遊灣指的是什麼。
“小哥當時隻是怕自己傷到你,所以認了主,可沒想到,現下還得用這樣的術法來自證清白,真是可笑。”
遊灣一腳邁出門時,慕容熠張了口:“等等,他……”
遊灣打斷了他:“你別以為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去找他,哄他,同他道歉。”
“我來說這些,一是為了給我小哥出氣,二是讓你知道你傷了一個天地之間最最愛你的人。”
“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所以別再去招惹他,否則我替瀟遊山莊的所有人同你拚命。”
遊灣走出了臥房,在門外留了最後一句話:“小哥說,這夫道他一刻都守不下去了,從一而終太吃虧,以後他要換個活法。”
腳步聲遠去,書房的陰影裏,一尊不破的雕像忽然流了淚,頭垂下去,像塌了一樣。
*
“脫。”遊漓人躺在客棧的床上,麵前站著五個高高低低的男人。
青樓進不去了,他幹脆塞給老鴇一百兩銀子,大張旗鼓啊的帶著這些人回房。
那些人聽令,齊整整的將外衫脫下,隻剩裏衣和褻褲,等著遊漓的下一個指令。
有一個跪在地上,諂媚的笑著:“公子,奴給您講個笑話吧。”
“啊,講。”遊漓喝了一口酒。
“說啊,一個姑娘嫁給了一個十分俊俏的公子,但天天愁眉苦臉的,為什麼?”那人湊了過來,眼神猥瑣。
“為什麼?”遊漓麻木的重複對方的話,其實腦子根本在想別的事。
“那女子一次跟他男人吵架,說,這盤菜蓋著這麼漂亮的蓋子,我以為裏麵裝著一支紅薯,結果,就一點蒼耳!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遊漓反應過來,也跟著笑,忽然想到白日在伏波侯府邸時同人嚷的話:
“他什麼都比你好,比你有趣,**比你大,活比你好,跟他在一起更舒服。”
遊漓的笑容僵住,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嚇了地上的人一跳。
“這是怎麼了……”四周的人都詫異的看著遊漓。
恰逢遊灣從伏波侯府邸取了行李回來,他慌忙將一屋子人趕走了。
“你回房吧,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遊漓把自己藏在被子裏。
遊灣歎了一口氣:“人不行,就換一個,老哭什麼呢。”
“快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呆著。”遊漓沒忍住,帶出了哭腔。
遊灣沒有辦法,隻能關上門:“有事叫我。”
遊漓一邊哭一邊狠狠咬住胸前掛著的金魚鏈子;
“慕容熠,我恨你。”
“恨死你了。”
他忽然想起白日裏被人蹂躪過的脖頸和胸口,幹脆騰的跳下床,推門出去,找到值夜的夥計:“勞駕!我想要洗澡水!”